好难,杨书鱼顿时觉得人生好难。
“相机砸的?”
“对,相机不小心从课桌上被推了下去,然后我去接,结果就成这样了。”
“感情你是用脸接的?”
“嗯。”
这绝对不可能,除非是四肢残缺的人,护头和护脸是正常反应,就算没有胳膊,肩胛骨也会旋转。
“哎,我是主角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咯!”
明明是丁伶俐的主场,陆芳茗过分抢戏了啊!
是啊,这是多少人的心声,是啊,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啊,此时此刻的任何行为,便是为所欲为。
“你是知情者,跟你说点事吧,其实我也不想说的,但是,还是说吧,因为不是我的事情,可以说说。”
“当然,因为我觉得你是知情者,所以我才打算和你说的,这件事情问题也不大。”
我不是[知情者],这句话显得好无奈,有种你听我解释却一直不说原因的感觉,杨书鱼的这句话也随着陆芳茗的自言自语消失在眼前的小溪中。
为什么你听我解释没有用?因为都是抓某在桥的时候会曝出来一句,你听我解释。
这是,这是学习外语,哦不,学习方言。
“怎么说呢,她这个人,这里有问题。”
伶俐都懒得说了,用她来代替,是啊,用她来代替,某个人就不会注意到她是在形容谁了。
陆芳茗轻轻敲打自己太阳穴,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脑子有问题?”
“呼,我是说她的脑子有问题。”
谁的脑子还没点问题了。
有点问题,那才叫没问题!
“怎么说?”
“怎么说呢,就上次,很久以前了,她让我陪她去参加那个什么美术展的时候,就那件事嘛,她和我说了一大串的话,应该是个人感想。”
“说明她把你当好闺蜜了呗,这是件好事。”
哎,真可惜,杨书鱼连一个说一半真心话的对象也没有,连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下次有必要找小黑谈谈心了,哦不,杨书鱼似乎没什么困扰,因为杨书鱼比较随意。
困扰么肯定有的,那就是未来不可期的未来,不是杨书鱼想要的未来。
“是那种强烈个人主义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那种,懂不懂,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值得被倾诉的对象?”
“可能她觉得你是个值得倾诉的对象,等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很正常?”
“她嘴边一直挂着一个字,死!”
说到死时,陆芳茗一脸死相的看着杨书鱼,配上这全黑的场景和轻微,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好生恐怖。
“那这俩件事也联系不在一起啊,嘴边一直挂着死字,也比那些动不动就上桥直播轻生的人好吧。
呵呵,见自己还站在桥上,密谋又很大声,俩人很识趣的从桥上走下,去往远离那一行人的桥头。
“反正,怎么说呢~”
气氛~使人黯然神伤。
“她这个人虽说没有抑郁症,但是很消极,有种消极面对一切的感觉。”
“那只是你的猜测,口头说说,没有依据,消极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