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社团的的第一件事是倒开水,把电热水壶的开水倒入一个容器里头。这个容器,看样子是装制冷液滴。
容器这头,是一个+号,容器那头,是一个-号,杨书鱼选择从+号处加进去。
好重,这个水一点也不重,这个容器,好重。重的杨书鱼想要撒手。
开水好烫,冒上来的热气也好烫,烫的杨书鱼想要撒手。
“多谢。”
秦琴转头看一眼后继续写写画画,沙沙沙沙,这是木质纹理课桌专有的书写感觉。坑坑洼洼的感觉,很舒服。
听着。
ps,坐车时有没有一种兴奋感?正常的小汽车,悬挂能力较差的轿车,要是遇到连续的s弯道[不是左右s,而是上下s],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对,闻见碳烤八爪鱼一样的冲动。
茶杯里的茶叶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开水倒进去了。
“你在做作业?”
秦琴摇摇头。能用肢体语言解释的尽量别开口说话,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哈喽哈喽,我来咯。”
“有木有人啦,有木有人啦”
没人配合苏紫的无理取闹。
一老远就听不到,不,其实杨书鱼在底楼就看到苏紫了,照常和那群人唠嗑,然后分开,不舍的从教室门口离开。
谁让杨书鱼有抬头仰望天空的习惯呢。
小时候妈妈说了,小孩子啊,要经常抬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在地上,就算流下来,也会被体表毛孔吸干。
不对,应该是,小孩子啊,来自天上,这是老天爷对于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的馈赠,只有从心底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有小孩子降临到身边。
等到杨书鱼大了,知识面广了,看个盗版网站的武侠小说,大电影什么的总是跳出美女荷官,在线发牌的广告,局部gif的图片后,于是,梦就破了。
破碎了,被别人用导弹做的榔头砸了个稀巴烂。
“喔,秦琴你作业没做,被罚了吧!”
“哼,屈老师那个坏蛋!”
嘿咻,把随身携带的小提包往桌子上一放,苏紫便软绵绵的趴在课桌上打瞌睡了。
阿呼阿呼阿呼,就算没睡着,苏紫也要发出一阵睡觉时才会有的,轻微的鼻息声,从心底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睡着了。
桌上摆放的那个小提包,那个镶钻的小提包,那个长方三角形的小提包,也能见证时间的流逝。此处时间的流逝,不再是风沙的沙沙感,而是拳拳入肉的沉闷感,打沙包一样沉闷。
沉闷,令人轻生。
是的没错,小提包上,那塑料钻愈来愈少,祖传失忆法,似乎达到使用上限。狼牙棒没有了锋芒毕露的狼牙,还能算狼牙棒吗?
并不能,最多是棒球棒!
最多是挥杆手手中的棒球棒。
那摇摇欲坠的钻石,靠着那不知几年前的胶水苟延残喘。还有几颗塑料钻,用红线头缝了缝,线头都掉了。
“ok,我睡完了,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