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现场照片看来,死者的抛尸方式应该属于在高速移动物体上掉落,抛尸者应该是在车上将死者丢弃,由于东郊土路上并无路灯,且过往行人十分稀少,这的确算得上是较为合理的抛尸地点。
其次,从尸体和衣物的现场摆放痕迹来看,抛尸车辆应该是从西南向东北移动,而土路上并未留下刹车痕迹,这也印证了方冷刚刚的猜测。于是目前可以判断,抛尸行为至少要有两人参与,就算这不是团伙作案,那凶手也必定有其帮凶。
随后做介绍的就是钟健,在经过半日来的户籍信息筛查,我们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和其他详细信息。被害人朱大壮,现年38岁,本地户籍,现居d市流水镇,在南郊某食品加工厂做场地主管,与其妻柳泉育有一子。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此人并无服毒记录,而犯罪记录中也只有十多年前的械斗,也许是此人的吸毒史并未记录在案,当然我和方冷则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朱大壮体内的毒品是被强行注射或麻醉注射的。
“这只是被害人的基本信息,毕竟我们尚未开始走访工作,很多关于此人的详细情况还有待进一步考证。从目前看来,既然死者可能有过吸毒行为,那我们就必须请缉毒队出面协助处理,也许这方面的线人能给出某些情报。”钟健说着,便将目光转向邻桌:“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市缉毒总队派来的孙同志,老孙在这方面算是元老级人物,对咱们d市的各个暗线都有不小的控制权。”
钟健介绍完毕,老孙便向大伙儿简单说明了一下他们的工作现状,根据他的介绍,市内的大部分毒品来源都有很明确的上下线,几乎可以从这条线上查清每种常见毒品的源头。大致说完,他又强调了这次联合行动的多项细则,并且还对方冷提出了几点要求。首先便是查清毒品种类,并搞清楚死者的吸毒史究竟有多久,其次则是弄清死者用毒的剂量。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队员们基本上没能想出什么建设性提议,案子从发现到现在也才半天,而且尸检工作带来的诸多疑点也让大伙儿觉得头疼,如今也只能一步步进行排查。这样的话,大家的工作量可能会大一些,只不过收效如何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等具体工作安排完毕,会议也就接近尾声,而这时候化验室那边又带来新的情况。根据血液样本比对,我们发现今早桌面上的油漆所含血液并不来自于此案被害人,这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并非那个神秘人所为。
听到这个消息,钟健明显松了一口气,毕竟那人的行事风格极其诡异,之前所做的案子也都很难寻找突破口,倘若这次对手依然是他,可能我们还得在暗中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了。
但这时候我和方冷却有些失落,对我们来说,神秘人作案的频率越高,我们逮住他的机会也就越大,只要那人继续嚣张作案,我们总会抓住此人破绽。方老的死,以及我姐姐那桩案件背后的疑点,一切矛头如今都指向此人,这家伙一天不落网,我也就一天不安宁。更何况此人极有可能就暗藏在我们身边,这对整个刑警队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等会议结束,大家便准备各回各家先修整,但就在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钟健那头又传来一个新消息。
原来就在队员通知家属的时候,被害人的妻子则正好来到市局准备报案,不过她想不到的是,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人口失踪事件,自己的丈夫现在正躺在方冷的解剖台上。
刑警队其实见惯了这种悲惨别离,我本以为这最多也就是家属前来恸哭一番,但当队员们安抚好她的情绪后,此人却在哭诉之中爆出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我们收到消息后便赶紧来到接警大厅,这个看上去身形臃肿的妇人瘫在地上哭诉,而她的抱怨之中好像暗含着某些关键信息。
“大壮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啊!你害死了我家大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