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摔了一下的缘故,我并不能很好的行动,很疼,但我依旧咬牙忍着。
非常有可能,我慢一秒钟,那么就会多一具尸体。
当我刚出现在房东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好一刀向着床上刺去。
一瞬间,惨叫声更加刺耳,伴随着的,还有房东苦苦哀求的声音。
“求你了,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房东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带着哭腔,乞求着。
我不犹豫,手中的枪,对准了里边那个黑色的影子。
“来,别动,再动我就打死你,你想好了,命只有一条。”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里边的人绝对都能听清楚。
果然,我这话一出,男人刚拔出来的匕首悬停在了空中,停顿在了那里。
我摸索着把灯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的目光很阴毒,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可以把我刺穿一般。
干警察的,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尤其是眼神的威胁。
我的手枪对着他,一边缓缓走了过去。
他依旧停顿在那里,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就好像在他那里的时间已经定格了一样。
我扫了一眼床上。
被刀刺的,是刘琳。
她蜷缩起来了,伤口是在大腿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出流淌着鲜血。
我走到了男人面前,手中的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顺便向着他手中的匕首抓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然没有惧怕我手中的枪械,而是猛的往边上闪了一下脑袋。
我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他身后的玻璃顿时被打碎,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边上的尖叫声响起,而我也被膝盖顶了一下。
他的力气非常大,顶我的那一下,我甚至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
要命的窒息感传来,让我险些跌坐在地上。
随后,他丝毫没有犹豫,挥着匕首向我划了过来。
我使劲往后退了两步,他这一下划空。紧接着,他又追了上来。
瞬间,只感觉我的胸前一凉,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我的胸口已经被刀划开了,刀很快,给我划的口子很深,大约有十几毫米的样子,胸前瞬间被鲜血染红。
冷汗当时顺着额头低落,他的刀,向我的脑袋扎了下来,而我只能上前抓住他的手,尽量让刀无法下落。
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加上我已经受了伤,刀尖缓缓下落。
眼看着,刀尖已经碰到我的鼻尖了,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忽然间,鼻尖传来一阵刺痛感,死亡的危机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的,就是钟健的吼叫声:“干什么呢!”
随后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他的肩膀被子弹所贯穿,他整个人也向后退去。
子弹的威力克不俗,打在肩膀上,如果不是特别刚硬的铁血汉子,那基本上就已经丧失战斗力了,那种疼痛,是无法想象的,那才叫刺骨的疼,就好像有大锤在砸你的骨头一样,甚至比那还要疼痛。
“你怎么样。”钟健连忙跑过来,扶起了我。
我有些无奈的笑着,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我差一点就殉职了,能报保险不。”
“都什么时候了,还保险,你死去吧你。”
随后,钟健扶着我靠在一边,站起身来,看向了男人:“抓起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人上前把这个男人控制在了那里。
手铐一戴上,基本上我们就已经赢了。
当钟健把他的口罩摘下来的时候,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陈松,确实没错,不过看样子他倒不像是一个农民工,更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厉色。
陈松被带回了刑警队,我被送到了医院。
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出来了,我要看着陈松认罪伏法,然后再去医院也不迟。
至于证据,我们安装在那里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
我们不怕没法利用法律让他偿命,就光袭警,还导致重伤,就足矣让他在里边待到怀疑人生了,然后我们再从中做一些手脚,比如说让他在里边吃点苦头,再吃点甜头,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招供,那么他基本上就完蛋了。
还好,我的疑虑是多余的。
在审问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恶性供认不讳,并且递交了一个u盘,上边都是他犯罪时杀人的镜头。他说这是他事情过后体验快感用的。
对于这种想法,我也表示很无奈。
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不,一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