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是这个道理。
“你这话是何意,我听不懂。”她咬牙切齿,却依旧强迫自己笑着将话说出来。
许纾华眉尾轻挑,并不在意她这些无用的反抗。
“你还在等着谁来救你?德妃还是六殿下,亦或是那两个懦弱的顷文国使者?”
“……”殷秀沅不语,指尖捏着的棋子都被压得裂了缝隙。
“别傻了,这后宫之中能有几个信守诺言之人。德妃早已和盘托出,你帮她寻暹族刺客之事,这会儿已经传到了皇后宫中,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时?一旦稷朝的大军南下,你觉得顷文又能如何抵抗?”
“那你觉得自己又能活几时?”她话音未落,手中那枚棋子便朝着许纾华这边飞来——
许纾华只觉得身前有一阵冷风刮过,下一刻便已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前面,将她妥当地护在身后。
傅冉缓缓摊开手掌,手心里是那枚已经碎成粉末的棋子。
“这便是你的答复。”他沉声说着看向殷秀沅,掌心的粉末已然被风吹散。
那人忽笑了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袖中滑落,闪过一道寒光。
“那日未能杀了你,今日倒也不算晚!”
“来人!”傅冉冷声唤了一句,便有护卫从四面八方而来,将殷秀沅团团围住。
乔诫回眸确认了一眼主子们的安全,这才带着人冲了上去。
许纾华原本还因为方才的事情愣怔着,这会儿忽然感觉手腕一热,傅冉已然将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方才可有伤着你?”那人紧张地询问道。
许纾华摇头,“不曾,幸亏有殿下保护妾身。”
傅冉再三确认她并未受伤之后,这才拔剑又回了鸾秀殿内。
外面有李卯守着她,许纾华对殿内的情形倒也并不算得上好奇,只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刀剑相碰的声音刺耳,忽听得一声闷响,傅冉的冷冽的声音方才响起——
“太子妃殷秀沅欺君罔上,意图刺杀储君。身份不明,有待查验,即刻压入御审司大牢,听候发落!”
紧接着便是殷秀沅歇斯底里的吼声:“傅冉!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是太子便能顺利登基!你软弱无能,不过是靠着皇后,靠着女人!你不配!你以为你的许侧妃爱你吗,你错了哈哈哈哈……”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直到乔诫将人劈晕才真正停下,整个人像是一具尸体一般被人给抬出了鸾秀殿。
傅冉出来时见许纾华还在,脸色微沉,“怎么还在这儿等着?”
他说着冷冷瞥向后面的李卯,“不是说让你将人给送回宫去?”
“奴才……”
“是我要等你的。”许纾华的目光落在他刻意藏在身后手臂上。
她将那人的手拽到跟前,果然见上面有一道血淋淋的刀疤。
傅冉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臂,却见她已然将手帕覆在了伤口上,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着。
“殿下受了伤,这几日可要仔细着别沾了水。我已让浣心去请孙太医了,晚些殿下上了药早些休息。”
他笑了笑,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好,都听你的。”
那人为他包扎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所有都听?”
傅冉仍旧笑着,“自然。”
“那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呢……”
双眼猛地睁开,隐在一片漆黑之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傅冉额角都冒了汗珠,这会儿他翻了个身,便见身旁躺着的人儿似乎正皱着一张小脸,像极了梦魇。
他冷不丁回想起方才梦里的一切,脊背不由一阵发凉,却听得许纾华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小手紧紧扯着他的衣襟。
“陛下我没有……陛下相信我……别……不要!”
傅冉的心猛地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你们想看的都会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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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祝暄临死前才明白谢峥远爱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万念俱灰之下,她却重生在了遇见谢峥远的那天。
遥遥相望,站在高台上的男子丰神俊朗,一举一动皆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祝暄看也不看便转身离开,她不愿再重蹈覆辙,谁知却不慎撞进了青梅竹马的柳世子怀里——
柳清晏温柔地提醒她当心,祝暄却顺势挽住他的手臂,眉眼轻弯,“我那儿藏了一壶好酒,想请柳世子尝尝。”
后来,柳祝两家定亲那天,一道黑影闪进祝暄的房间。
谢峥远红着眼扼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字一顿,“那酒是我与你一同埋下的,凭何给他?”
祝暄冷着脸色甩开他的手,“谢公子请自重。”
那人身子一僵,猛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谢峥远埋头在她肩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暄我错了……你别嫁给他,好吗?”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不换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