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梓笙说着，手不自觉的牵着玉娘的手脸上带着笑意，玉娘不语，看着兰梓笙。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兰梓笙的手指很修长，他的手是玉娘见过最好看的手，那模样就如同是羊脂玉雕刻而成的一般。兰梓笙用指腹摩擦着玉娘的指腹，期待的望着玉娘。

玉娘看着兰梓笙，果然是劫！

“谁大半夜不睡觉出门溜达？你吗？”

听到这话，兰梓笙勾唇一笑，显得很是开心。

“那我给你宽衣！”

兰梓笙说着，放开玉娘的手，就搭在了玉娘的肩上，结果玉娘白了兰梓笙一眼，拍开兰梓笙的手，没好气的开口道。

“姑奶奶有手有脚，还用得着你！滚去睡觉！”

玉娘说完，兰梓笙就乖乖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因为背上有伤，兰梓笙只能趴在床榻之上看着玉娘。

玉娘褪下外衫，吹灭蜡烛，这才上了床。

玉娘这才躺下，兰梓笙的手就挽住了玉娘的腰身。

“玉娘，我今天有一点点的喜欢你。”

玉娘不语，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

兰梓笙却不在意左手摸索的，摸到玉娘的右手，与玉娘十指相扣，黑暗之中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很是满足。随后兰梓笙心满意足的缓缓开口道。

“今天一点点喜欢你，昨天一点点喜欢你，每天都一点点喜欢你。温柔也好，强悍也好，都是你。这样子，一辈子每天都在喜欢你。”

黑夜之中的玉娘睁开双目，兰梓笙说话是贴在她的耳旁说的。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说到她的心窝子一般，

兰梓笙的气息靠的这么近，许久，玉娘叹了口气。

“兰梓笙，何必呢。早干嘛去了。”

是啊，兰梓笙现在这般模样，那他以前早干嘛去了，自己等他的日日夜夜，他那时候，若是对她有现如今的百分之一好，她的性子，可以因为这百分之一撑一辈子也不一定。

“朝堂社稷，兰府，你娘，你哥哥，你弟弟，两个孩子，最后才是我。兰梓笙你的情，一层层瓜分下来，给我的的，几乎没有。所以，这是何必呢？依我所言，你我不必闹得这么不愉快，我给你留一份体面，你也给我留一份体面，好聚好散得了。”

玉娘缓缓开口道，半响没见兰梓笙说话，玉娘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兰梓笙直直吻再了她的唇畔之上，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那是什么奇珍异宝般。

兰梓笙的舌尖舔舐过玉娘的唇畔以后，缓缓撬开玉娘的贝齿，随即不管玉娘愿不愿，同她的舌尖在玉娘口腔之中纠缠了起来，从先开始的你追我赶，到后面的相互纠缠。

这一次，玉娘没有推开兰梓笙，玉娘顾念着兰梓笙身上的伤，只得生生受了兰梓笙的这一份吻。

许久，兰梓笙这才放开玉娘。微微喘着气，兰梓笙的发丝有些许落在玉娘的面颊之上。

“玉娘，这话日后别浪费口水说了，你说了我也不听话谁还每个错呢？我错了，我也知晓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以后的每一天，都用来补偿你，对你好，你放在第一位，没有什么朝堂社稷，没有什么我娘兄弟，只有你，是第一位。”

没有玉娘那段时日，兰梓笙觉得他好像三魂没了七魄，他一直以为，玉娘可有可无，但是必须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能去。直到玉娘真的离开了，原本被粉饰太平下面的东西，就全部浮现出来了。

有些东西，你以为可有可无，当真的没了，那种无法失去，做什么都不对劲，甚至连最简单的吃饭，都吃不好了，这让他怎么过，他是真的过不下去。他想要玉娘，疯狂的想要。

那段日子，他像被疯狂压抑的疯子，只有他知道，他竟然被那些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或者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逼疯了。没有人早起在他睁眼的时候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没有人在他无论多晚的时候还在一旁守着他，只要他在府中，无论如何，手中都会有一杯属于她的茶，无论何时，他睡觉的时候，床榻上都是温暖的，无论何时，玉娘都在他身边。

所以，玉娘要离开，他如何能够答应。

兰梓笙隔着黑夜，看着玉娘，他知道，玉娘就在他眼前。

“你用你的离开教会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我不能没有你，我曾以为你淡如水，可有可无，但是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没有人记得来水。玉娘，你悄无声息融入我的生活，然后又扒皮拆骨的离开我，这是要了我的命，你何其残忍，你要离开，那就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