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这个信不信都没什么意义，冲着这张脸我觉得你怎么都不亏，好好把握吧，老天爷给你安排的戏路，一看就是纣王遇妲己啊。”

苏恬恬：“？？？”

陆琳：“他是妲己，妖精，你是纣王，昏君——谁栽谁手里不一定呢，但都是绝配，免得祸害别人的姻缘了。”

苏恬恬：“我怎么就成昏君了？我——”

陆琳：“见色起意是不是你？”

“……”苏恬恬擦擦嘴，“是，但是——”

陆琳：“非分之想是不是你？”

“……是。”苏恬恬毫无还手之力。

陆

琳：“瞻前顾后的是不是你？怕东怕西东是不是你？面红耳赤的是不是你？”

“是……”

陆琳：“看看你桌上那幅画，回答我，你现在还有理智吗？”

苏恬恬长叹口气，看了眼桌上未完的那幅画，被夹在画板上——玉清雪山上，少年俊朗绝艳的眉眼和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辉映，似乎是不小心看见了少女后转头。

少女微微侧脸，瞳孔乌黑，红着鼻头，只露了半张脸。

那是在雪山缆车上里不小心拍下的，原本她想拍风景，结果误按了镜头翻转，拍成了自己跟陈柏川的合照。

不小心偷拍下这一幕。

但又舍不得删，苏恬恬就俗气的画了很多很多张，最后选了一张放在自己的桌上。

不过还没画完。

因为她总觉得能更好，却又不敢动笔，怕弄脏弄坏了又要重新来。

陆琳问她什么来着？

还有没有理智？

没有。

一点没有。

早就没有了。

陆琳说的对，她就是昏君。

只是表现的道貌岸然，正人君子——因为她不敢疯狂。

她怕。

可那些滋生出的情愫，早就像污染世界的塑料颗粒，遍布她内心的每个角落，融为一体，难以发现，仔细一看，全是这个人的点点滴滴。

周六，上午十点。

“姐，你到哪儿了？”沈嘉明的声音格外喜悦，“柏川哥跟你一起来吗？”

苏恬恬刚上地铁呢：“各走各的，在展厅门口碰头。”

沈嘉明：“好嘞！”

苏恬恬挂断电话

手机又传来震动，是陈柏川的消息：【出发了吗？】

苏恬恬缓缓打出：【嗯，到了告诉你。】

正要发送，忽然想起陆琳的话，她按下消除，重新输入了一次：【好呀～等我到了告诉你。】

嗯，这样可能活泼一些。

苏恬恬按下了发送。

沪城彻底入暑。

苏恬恬下地铁的时候还有点冷，一路吹着空调，但上街走了几分钟隐约就开始出汗了，太阳晒得人发晕。

地面滚滚热浪涌来。

她已经到了展馆门口，取了票，正打算找块阴凉地坐着，但周末看展的人不少，一时间竟没位置了。

电话忽然响起。

是陈柏川的，苏恬恬接通。

“小白眼狼。”陈柏川毫不客气。

苏恬恬莫名：“我又怎么了？”

“转头，看后面。”陈柏川提醒她，“你是不是已经不认识我了？在我面前晃悠了三次，大禹治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你是为了什么？也要治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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