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峤我要睡觉了。”夏采苓打了个哈欠。
“好,”温以峤帮她盖好被子,打算走出屋子。
“不行不行,你得看着我睡,我害怕!”夏采苓觉得这门都没个锁,要是晚上有人来把她宰了可如何是好。
温以峤自然是又坐了回来:“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行不行,睡着了也不能走。夏采苓觉得温以峤身边是最安全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粘在温以峤身上。
“要不,要不,你今晚也睡这儿吧。”夏采苓直言不讳,向温以峤发出了同床共枕的邀请。
温以峤想不明白汪大夫这药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变得如此不羞不臊。
虽然他十分乐意。
汪大夫:勿cue,跟我木有关系,人生性如此。
夏采苓: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再晕一个?
汪大夫:苦口良药,买一送一!
“好不好嘛!”夏采苓抓着温以峤的袖子,微微地左右甩动。
“好。”温以峤的心房早就被攻陷了,“容我去洗把脸,换个衣裳就来。”
夏采苓知道温以峤一向讲究个人卫生,整个人每天都干干净净的,若是要他不沐浴就上床睡觉,怕是要难受一晚上了。
“可可可!”反正一会儿过来陪睡就行了,夏采苓心满意足的与温以峤告别。
夏采苓虽然困,但总是不肯睡去,她总是疑神疑鬼,心里不放心,一直等温以峤来了才肯安心睡去。
温以峤也未曾想到,如
今自己成为了一个陪睡的人。
看着床上睡在内侧的人,整个人缩在一起,像一只煮熟的小虾。
温以峤心里却暗暗计划着该怎么把阿宁那厮处理了,才能解此恨。
温以峤闭目,听着夏采苓的轻轻的呼吸声,心里也安稳不少,便也睡了过去,但温以峤一向睡得浅,半夜夏采苓翻身整个人凑到他身边,他都知道,又担心她着凉,帮她盖了许多次被子。
第二日,温以峤早早起了床,看在夏采苓大病未愈的份上,嘱咐阿桃莫要叫醒她。
出了屋子,温以峤冷着脸走进一个山洞,这个山洞不同与其他山洞,靠几支蜡烛透着微弱的光,里面堆着不少刑具,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一旦进了这个暗房,便九死一生。
“爷。”无戚端过来一个太师椅,“打了一晚上了。”
“嗯。”温允坐下去,接过无戚递上来的热茶,“招了?”
“招了。爷没说错,她来历果然不简单。”无戚看了一眼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透着鞭打后留下来的血迹。
擎牙寨打人的手法一直是毫无人性,一直打,直到你招,打晕了就灌人参水吊着命,反正得把知道的都吐干净。
“太子的人?还是后面还有大山?”温以峤吹了吹热茶。
“柏若。”无戚道。
“呸,就你也配提主君的名讳。”阿宁听到柏若的名字,有了些精神,吊着微弱的气息,骂到。
“这下清楚了,太
子是柏若的人。”温以峤放下茶杯,“一直在想这太子后头有谁在操控大局,这回多亏了阿宁姑娘的点拨”
无戚嘴角微微一笑。
阿宁听了这话开始疯狂挣扎起来:“果然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温以峤你好狠,好狠……”话越说越轻。
“此话怎讲啊,阿宁姑娘?”温以峤喊她的时候脸色冷淡。
“呵呵呵呵……”阿宁嘴角有血流出来,“我就该等她淹死了才喊人哈哈哈哈哈。”
阿宁有些疯癫,她是柏若的人,但柏若派她去扶持太子,太子觉得她从未在江湖露面底子算干净,便安插到了擎牙寨来监视温以峤的一举一动。
阿宁这一生活的不值得,她也不知道为谁而活,为主君吗?可主君把她给了太子。为太子活吗?可太子也未曾来问过她一句孤身在山寨可还好?
为自己而活吗?可是自己连自由都没有。
行尸走肉般的日子过得多了,阿宁早已麻木了,直到她看到了那位夏姑娘,她可以躺在温以峤的书房翘着腿看书,她可以趴在他背上,她一切都太好了,阿宁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想得到温以峤而要让她消失,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太想成为她。
阿宁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早已像活死人般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这般久,终于要解脱了。
“寨主,给个痛快吧。”阿宁没力气了,她不想耗了。
“无戚,看好了,别让她死了,没这么容易。”温以峤折
磨人的手段自然是有的,求一死自然容易,但欠的债都得还干净了,夏采苓差点就栽在她手里了。
“温以峤!温以峤!”阿宁开始尖叫,可温以峤不理她,转身出了暗房。
无戚还留在里头,安排人手负责后头的事儿。
温以峤自然又去看夏采苓了,一看这人早已起来乖巧喝着白粥。
“怎么不多睡会儿?”温以峤轻声问她,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