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恶人,才会肆无忌惮说着伤害人的话语。
一遍一遍,毫无自知的,瞄准人最疼的地方戳进去。
论地位,苏挚好歹也算是皇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为建设繁华皇都做出多少贡献啊,但在玉兆龙眼中,他却比蚍蜉不如,比蝼蚁还低贱。
相比之下的玉兆龙呢?仅仅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而已。一个纨绔敢肆意欺凌苏挚,仅仅只是因为苏挚是庶子,他是嫡子而已。
嫡庶有别,他自觉高人一等。
在场不少庶子捏紧了拳头。
苏挚今日忍受的东西,何尝不是他们曾经忍受的那些。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已经那么努力了,却还是因为身份被压一头,凭什么啊!凭什么仅仅是因为出生,就轻易将他们的努力全盘否定。
玉兆龙无知无觉,说着曾经将瓷碗砸苏挚身上,揪着领子让苏挚学狗叫,踢了苏挚的小腿就只因为鞋子比他的新……
周边已经没了声音,全是他猖狂无知的笑声。
伴随着他恶意的笑声,愤怒、咆哮、不甘等情绪在众人心底滋生,这种畜生不配活着。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被称作是男人。
若之前停留在众人印象中的玉兆龙的形象是纨绔的话,那么现在,印象刷新,他是当之无愧的恶人。一个有权有势,背景还是朝阳将军府的恶人。
“玉兆龙,适可而止吧!虽然,虽然苏挚是庶子没错,可他同时也是掌管着皇城百来
家店铺的首富,有个锦荣公主的主母在,皇帝就是他舅舅!”
有人忍不住低吼,却引来玉兆龙轻嘲,“首富又怎样?还不是被皇帝瓜分打扮,皇帝舅舅又怎样,你见过舅舅理过他?庶子就是庶子!贱人生的儿子!”
“玉兆龙,你别太过分了!你可知你刚才把很多人骂进去了。”
又有人忍不住出声,为苏挚讨公道。
玉兆龙更加不屑,“是我的缘故吗?你们怎么不说是苏挚的,要不是他非逼着我说那些陈年往事,我至于连带的骂上你们吗?咦,你们好像很生气,我懂了,苏挚,厉害了呀,想通过这群不重要的人宣扬我是个纨绔?倒是打了个好算盘。”
苏挚不卑不吭,“玉公子,从来都没有算盘不算盘的事,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说了,给我三个道歉,你就能过关,既然你回忆不起来,那么……很抱歉,这关你过不了。”
玉兆龙又想讽刺,想起他才是主考官冷了脸色,“你就是在故意为难我。那些小事我怎么会记得。你就是在刁难我!”
苏挚面色温和,就越衬的玉兆龙张牙舞爪,当玉兆龙冲过去想拎起苏挚的衣领威吓暴揍时,早就守候的府兵们冲出来,将人扣押起来。
“苏挚,现在的你可真厉害啊,都敢威胁我了。以前你在我这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苏挚表情不变,从袖中拿出一叠纸放桌上,“我没有刁难你,这是考试,你
过不了关,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有本事你给我说说啊,分明就是你不让我过关。”
有人拿起了苏挚面前的纸,几眼扫下去,冷了面色,“玉公子,这件事你还真冤枉了苏公子。”
见没人站在他身前说话,玉兆龙用看破世态的语气说,“我是蠢的才信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这都是你们的计策吧!都是你们用来侮辱我的计策!”
愤怒的眼中全是愤怒,最前首的人将纸摊开,“伤人者不自知,唯有被伤者才记住,那些疼痛那些侮辱,犹如跗骨之蚁每晚夜中侵蚀。玉公子,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