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你可真是……无药可救。”
低沉的声音落在空旷书房内,泛出几道余音。
十三公主被气笑,微眯的凤眼尽显凌厉。
“我无药可救?”
她早就看出来了,生父不是生父,不如外甥她舅,仅存的期待感消失殆尽,全化作女战士披荆斩棘的勇气。
“是你玩不起吧,苏可心。”
她昂首说着,气质与醉酒时截然不同。
她颐指气使的藐视皇城中的一切,包括她尊敬了半辈子的父亲。
“之前你跟我说你要玩个大游戏,带着一堆人闯入我公主府,好呀,我陪你玩,结果玩着玩着你却喊救命,跟个失心疯病人般怎么劝都不行,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之后你又自己逃出去跳崖。这种乱七八糟的操作之前我不懂之前我不懂为什么,现在我懂了,你就是想栽赃。”
苏可心冷眼看着她诡辩,眼前的证据她不认,她这个人证又推卸。
与印象中的十三表姐完全不同,做人做到这种地步,都可以被称作无赖。
苏可心沉声问,“我与你玩了什么游戏?你敢说我的人在你府里好好的?”
十三公主嗤笑,“问我这么多干甚?去看看不就好了。”
苏可心怀疑她有坑,都这种地步了,哪来的底气让她们去府中调查?
几十个随从,又不是几十株野草可以随便烧了毁尸灭迹的,难道……
一想到随从们全被毁尸灭迹,苏可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帝舅舅,是真
是伪去看就知道了。”
皇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十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保你一命。”
十三公主淡然对视,似不屑他口中的保证,她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父王,你总叫我十三,可曾记得我还叫何名?十三啊、十三啊,被叫了这么多遍,我都以为自己就叫十三,但我不是,我已故的母妃说名字是您取的,那您还记得我叫何名?”
故作坚强的语调中透着些许柔软,皇帝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慢慢减弱。他终是叹出一口气,“罢了,随你。”
“呵。不记得了吧,罢了,在你眼中,能拥有姓名的向来只有苏可心一人。”
无人察觉的时光中,书房中的两人走向了两个极端。
一堆人带着两人去公主府。
路上的十三公主怡然自得,没有半点紧张心虚。
她越表现的那样,就越戳动一些人的心。
比如苏可心。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并不觉得那是装出来的。
反而看着她的样子,心想着若自己是个旁观者,也许也认定是自己在胡搅蛮缠。
两个轿子并排行驶,苏可心挑开车帘,“十三公主,站在你身后的人不是芦清王,是谁?”
“这会儿可心表妹不认定我是凶手了?真可笑啊,一会儿认定芦清王站在我身后,一会儿又认定是其他的什么人,苏可心,与其关心我,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
对
面车帘被挑开,幸灾乐祸道,“或者怀疑你身边那些看不过去的人。老天是睁着眼睛的,他们总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惩恶扬善。”
苏可心:……
她打开另一个方向的车帘,“蔡军师,你觉得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