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枫,你……是苏可心的人?”
复杂情绪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芦清王死水般的眼紧盯着一尘不染的女人看。
他没有愤怒,没有咆哮,甚至说话都是心平气和的,但这幅样子,却更吓人。
“呵。”
冰冷的声音传到所有人耳中,清流枫心中一跳,她刻意拉开距离,冰冷如十二月雪山,“王爷,别乱说,我只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是论事,好一个就是论事,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这是苏可心的计中计,你们早从一开始出骗了全皇城的人!之前是演戏给我看的,全是演戏给我看的!我输的不冤!”
他又哭又笑,神智失常。苏可心皱了皱眉,掩下解释的心。
清流枫再度拉开距离,“王爷,你可以侮辱苏可心,却不能侮辱我!要不是她,我的名声不可能残破到现在这个样子。”
“呵。”
芦清王与苏可心心中齐齐一哼,明显不屑。
清流枫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用双手得到的。”
苏可心等她说完道,“是是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用双手拿到的。可以了吗?赶紧送王爷回府,要是被皇城人传出王爷失心疯,这名声怕是不能要了。”
禁卫军们听话的将芦清王包围,芦清王自语道,“对!没错,她联合起来欺骗了所有人,她肯定是陛下授意的。肯定是!我没有输给她!我只是输给了陛下。不!我没有
输给陛下,就算验出是我女儿又怎样?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我与蛮族通敌的证据啊。”
“有!”悲愤交加的梁晚晚满眼泪水道,“有!我有!我可以证明他跟蛮族勾结,我可以进行指认,他的福利养着加个人,那些都是伪装成花铁国国民的蛮族人,通过它们的特有方式,一直在跟蛮族维系沟通,还有我知道他把文件放到哪里了,我带你们去找。”
芦清王呆滞转过去,“你知道?”
梁晚晚愣愣一笑,“想不到吧?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在我看来却是漏洞百出,太可笑了,怎么还会有人把机密文件放在床下的隔间,你就不怕被你那些企图爬上床的小妾发现?”
呆滞的眼中燃起血红杀意,芦清王快冲几步抓住了她的脖子。
精准、用力。
抓着脖子的手青筋鼓起。
梁晚晚只觉得一阵喉间剧痛,本能后腿,却根本挣脱不掉。
“我上次就应该打死你!梁晚晚,你根本不需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梁晚晚,去死吧!跟你娘一起下黄泉去吧!”
喉间剧痛。
梁晚晚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再次反应过来,两人已被拉开距离。
渣爹!
没良心的渣爹,禽兽不如的侮辱亲妹后还想杀掉她。
她瞅见禁卫军腰间的佩刀,抽出来就想去砍。
眼疾手快的禁卫军阻挡了她的动作。
梁晚晚更是大声咆哮,“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啊!呜,他是个禽兽!不!他连
禽兽都不如!畜生、恶心!既然不喜欢我娘,为什么还要碰她!为什么!”
梁晚晚声嘶力竭的低吼,只换回芦清王的垂眸,事实明明不是她认为的那般,芦清王却不屑解释。
那些早就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往事呀。
就这样烂在肚子里挺好。
他任由梁晚晚泄愤的咆哮哭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禁卫军将他拉起来时,芦清王意外崴了伤脚。
旧伤复发的剧烈疼痛让他回想起年少时锦瑟公主衣不解带照顾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