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室内,负责寒山寺对外接待的掌事浑身是血的挂在刑具架上。他口齿不清的大喊冤枉,“所有人都知道苏可心跟芦清王有仇,所有人都看到她搬出锦瑟公主,就是为了打垮芦清王!大人!苏可心与芦清王有深仇大恨在!但是陛下判的太轻,只判芦清王去寒山寺受罚,这让一心想绊倒他的人怎么想?苏家小姐就找了我,让我偷偷在给芦清王下毒药,大人!我无辜!我冤枉!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啊!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下啊,我是冤枉的!”
掌刑司闻言一顿,厉眸紧缩,“你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掌事磕磕绊绊道,“是锦荣侯府的嫡女苏可心!是她!真的是她!大人,我听得清清楚楚!”
掌刑司抓住他的下巴逼问,“是她亲自与你说的?”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她找到我问我是不是负责的掌事,然后给了我百两银子让我下药,我问是什么药,她说只是些败坏体质的药,我想着芦清王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吃点苦头也应该,就照做了,谁能想到这是毒药啊!”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的!别打我了,我是冤枉的。不然凭我的老鼠胆子,我也不可能陷害皇亲国戚啊!”
掌事言辞凿凿,掌刑司听信了大部分。
说起来还是拜苏可心的坏名声所赐。
这事儿若放在一般的普通的人身上,掌刑司还会怀疑一下,这
事儿放在苏可心身上,毫无违和感。她都能强抓美男当小白脸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去禀告陛下,人给我看好喽。”
掌刑司才刚出发,被安插在里头属于苏挚的人立刻将消息放出。
得知消息后,苏挚快马加鞭将苏可心打包塞进马车。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可心回过神来时已经在马车上,穗香抱着一堆东西手脚利落的跟在一旁。
“不是,二哥,你在说什么?芦清王被毒死了关我什么事儿?我行的端坐的正,只让人折磨他又没下毒害他。有本事对峙对峙啊!再说他死不是应该的?都通敌叛国了,他还想活命呢他?怎么不去做梦?”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亲弟弟,是你隔着几层血缘的大舅舅,事实还没走到那步一切都还情有可原,判他死不是锥心么!我觉得判十年寒山寺的惩罚够重了。”
苏可心冷眸看着忙上忙下的二哥,轻声说,“二哥,那怎么样才算严重?是真的兵临城下让百姓惶恐不安算严重?是抢走你的钱财诬陷你与他一伙的才严重?还是为了抵御蛮族来犯,爹死在反抗的路上才算严重?”
“这一切不都还没发生?”
是啊!
因为没发生,所以不会意识到未来的严重。
因为没发生,所以总觉得是苏可心在大惊小怪。
她垂下眸子不再反驳,任由苏挚打点一切。
“接下来的半月,有些人肯定会
因为这件事情攻击你,皇帝就算再想保你也不一定能保的了,心儿乖,躲过这一阵你就安全了。二哥会抽空去看你。”
啪。
话音刚落。
一个臭鸡蛋被砸在轿梁上,腥黄的蛋液无辜流淌,打断说话的两人。穿着皱巴巴素衣的男人双眼愤怒满身酒气。
“贱妇!贱妇!贱妇!还我爹来!剥夺他王爷的位置还不够,你还杀了他!贱妇!你出来啊!我要拉你去报官!你不准逃!”
另一个散发酒气的男人闯进轿子,企图把人抓出来。
只是还未动手就被小厮抓了出来。
两人都是芦清王的儿子。
一大一小两废柴,以前总在背地里骂芦清王的寡情薄意,现在倒好,出来演一出父子情深了。
苏可心撩开车帘冷笑,“既然知道我可怕,还不离我远点?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毒死!”
两人被恶毒的话语吓得神不附体。
“恶妇!恶妇!大家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想毒死我们!我们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下来,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