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糟心破玩意儿的苏可心无知无觉,她偏头回看时,脑袋上顶着的一长串金流苏发出玲玲脆响。
“大舅,你想进去吗?”
声音竟是比金流苏更响脆。
阳光从上面右边照射过来,拢成一团光晕,极具魔力的将她明艳的五官照的更加耀眼。
她的皮肤很白,唇色艳红。
眼里似有星光呼出,身后更是站了无法抵抗的千军万马。
但替代的桃子香味中和了锐杀之气,反而多了少女的无辜与清纯。
极具冲突又异常融洽。
芦清王不自觉看呆了。
“大舅,你想进去吗?”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盘旋,狂躁的愤怒竟奇迹似的压下,心里涌出一层难以言喻的龌龊心思。
“苏可心。”
低沉的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暗哑,他的眼紧紧盯着笑颜如花的女孩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女孩囚禁起来。
苏可心依旧无知无觉,嬉笑道,“就算你说想进去,我也不让你进去,凭什么呀,医药费都不给,还想让我请你进去,哪里来的脸。”
嚯。
瞧这张犀利的小嘴,成功将他刚燃起来的心思全部败光。
“苏可心!”
“有事说事。”
芦清王扫一眼门庭高大的侯府,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在说谎,梁晚晚没有你说的身体康复,你就是在跟我扯皮!”
苏可心装作诧异回看。
“大舅,你别污蔑我啊。”
“想让我不污蔑,你就让她出来,作为亲人,我得亲眼看看她手脚俱
全才能走,不然我天天找人来侯府堵你,还会去皇宫问陛下要人。”
这招可真毒,苏可心面露为难,“你这医药费也没给……”
“医药费?几百几千两我倒是能随便给,但你要我五万两,我哪有银子给?既然给不起,我也不执着了,你让我看一眼侄女,若她活蹦乱跳,你自己问她要钱,若她半死不活……”
苏可心大呼冤枉,“这可不能乱甩锅啊舅舅,她要是半死不活那也是她的事情,我可没打她,你要怪罪的一直是打她的那个人吧!”
芦清王双手抱胸闭上眼睛,拒不合作的姿态拿捏的死死的。
梁晚晚的亲友团们机敏的终于察觉到机会出声。
头戴抹额的老太太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哇哇大哭,“丧良心的东西,我就是想看看我家孙女啊,皇城欺负人呐。呜,我家宝贝孙”
穿着破旧衣服手脚细嫩的中年妇女跪坐在一旁呼喊,“晚晚啊晚晚!小姨来看你了,听到了就出来,别被人骗了。”
农民打扮但富态十足的男人一直捂着眼睛,实则他眼珠子乱转到处看着什么。
一家三口,装的不像。
苏可心一抬眼,穗香已经机智的走过去,“我家小姐说了,想见人很简单,付账。”
“我们没钱!没钱啊!”老太太大吼,“要不是你污蔑我家孙女,她用得着遭这罪?我老了,我这条命不要就不要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苏可心慢悠悠道
“您还是闭嘴吧,儿子女儿的命也不想要了?”
才刚酝酿情绪的老太太:……
一口气没上来又差点晕厥。
“丧良心的东西!丧良心的东西啊!我就想知道晚晚是死是活怎么就这么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