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郑宗启第一次公开与永安王爷较量。
“朕今日观奏折,说兵部项目核查出了问题,系林忠文处出错,永安王爷……以为如何?”郑宗启直接点名永安王爷。
林忠文之前是从永安王爷门客,后一路做到兵部,虽说朝臣私下不结党,但大家心底里都知道,这还是分人的。
所以林忠文多少也是为了永安王爷办事,若是出错,永安王爷也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也参与其中。
察觉到朝堂上的紧张氛围,群臣屏息不说话,现下还是明哲保身比较重要。
自从王将军的事情之后,地下的朝臣再看郑宗启的目光明显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臣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但兵部的账目也非并不完全决定的,林忠文的权力也是皇上给的,臣谏言皇上应当细细查清楚了再说,莫要冤枉了忠臣才好……”永安王爷不慌不忙地说。
原本就没有的事情,他为何要慌张。
郑宗启闻言,面色的表情一点点沉下去,却是没有说什么。
岳国丈眸子一转,“永安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林忠文怎么说也是从永安网页那里出来的,如今出了这事情,永安王爷也难辞其咎,不过还是代办查一下!”
“呵……”永安王爷不在意地轻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
“岳国丈不出声……本王倒是没想起来……”
“前几日本王听说贵府的公子……在青楼与周尚书家的公子起了争执,倒不是岳国丈可有给周尚书一个说话……”
群臣之中一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看着岳国丈,明显厌恶。
“这……”岳国丈顿时哑口无言,眼神飘忽不定。
说起来岳家的公子,朝中哪一个大臣不是难以启齿。
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就算了,时常仗着岳国丈的名头,欺压其他朝臣的子女,偏偏其他朝臣奈何不了他。
于是朝中就变成了,一部分朝城为了保全自己和家里人,无奈依附岳家,而另外一部分是铮铮铁骨,怎么也不愿意低头,但又抵不过岳家,所以常年受压迫,心里早就生出了许多怨恨。
“永安王爷所说极是!”
“岳小公子如今年纪尚小,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岳国丈若是不加以管教,恐怕对徽朝社稷也有所影响!”一个早就不耐烦岳国丈的大臣出列说。
岳国丈面色僵硬,哪里听不出大城话里的嘲讽之意。
岳家大少爷还小?
简直是笑话!
一个家中妻妾成群,外面吃喝嫖赌的及冠男子,难道还要与那小儿比吗?
“犬子的事情那是私事,如今朝堂之上,还是应当说些公事比较合适!”岳国丈冷哼了一声说。
永安王爷似笑非笑,“既然向爷说了公事公办,那么自然要先派人查清了,再来问罪不迟!”
三言两语堵了回去,不光是岳国丈,郑宗启心里一也十分不悦,然而却没有办法指责永安王爷什么。
人家就算跟林忠文有关系,那也是私底下的关系,若是公事上出了什么问题,也应当公事公查。
一番早朝有惊无险,永安王爷若无其事地跟隋朝臣退朝,郑宗启震慑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原本是想要在真正行动之前埋下一些伏笔,打压一下永安王爷嚣张的气焰,如今确实不仅没有打压到,反倒让自己跌了份,被永安王爷堵个正着。
郑宗启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加上岳国丈两个人,真的能是永安王爷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