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之前,顾婉蕴冲旁边喊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把他手捆上。”
旁边站的是段海娃,他一副慌乱的样子,紧张的摇摇头。
“你再不过来,别让让我帮你。”
顾婉蕴这么说完,段海娃这才犹豫着走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劫匪吗,他妈的放开老子,老子是郑一鸣,附近认识的有人——”
郑一鸣半倒在地上,两条腿平摊着,顾婉蕴一指,“坐上去。”
段海娃没力气,体重总还有的。
随后就听郑一鸣哀嚎一声,段海娃的屁股已经落了下去,他笨重的身子左右摇摆着,似乎还在调整位置。
顾婉蕴失笑,连忙给顾宪青使眼色,这才将郑一鸣捆得结结实实,随后三人一起,将郑一鸣就近,拉到了没人的胡同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顾宪青不等顾婉蕴开口,刚将人放到地上,他就一脚踹了上去。
顾婉蕴在一旁冷冷看着,内心没有丝毫可怜之意。
一旁的段海娃则因为害怕被郑一鸣熟悉他的声音,之后找自己麻烦,就一直不敢开口说话,他躲在旁边瞧着,脸上却也露出解恨的表情来。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顾婉蕴这才淡淡道:“行了。”
而此时的郑一鸣则已经又踹又打的没了劲儿叫喊,他听见顾婉蕴走过来的声音,麻袋中,郑一鸣努力往外看,却只是一片漆黑。
“你们他娘的有本事别玩阴的,跟老子当面干,没种的东西!别叫老子知道你们是谁,不然老子干死你们。”
郑一鸣仍旧不服输的骂着,顾婉蕴蹙眉,淡淡道:“我懒得跟你废话,这都是你自己的报应。”
“走吧。”
顾婉蕴瞥了眼地上的蜷缩着的郑一鸣,这才带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刺激!”
才刚走出去一会儿,段海娃就眉飞色舞起来,“这可太刺激,要我说咱们还能再等会儿,他整天在学校附近横行霸道,只欺负学生,活该!”
而顾宪青也是一脸激动,只不过之前有了顾婉蕴的敲打,他沉稳了不少。
“眼下已经差不多五点了,附近放学下班的也都该回来了,为了多那几分钟,冒险不值当。”
顾婉蕴冷静的解释完,看了眼段海娃,“别以为你帮忙找到了郑一鸣就没事了,他明天肯定会问你今天去那儿了。”
“顾姐,这你放心吧。”段海娃拍拍胸脯,“以后我就是你罩着的人了,他来了我就说我拉肚子去了,绝不把你供出来。”
“你要能说得过去就行。”
顾婉蕴言罢,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来,“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放学后,我再来找你。”
刚才在林子里,段海娃交代了他跟郑一鸣认识的经过,以及郑一鸣家里的情况。
郑一鸣父母离婚后,他就由范艳红抚养。
因为家里没有什么钱,郑一鸣的日子过得自然也很差,平日里范艳红工作上有气,回家照旧撒到他身上。
不过有的时候,范艳红看着他被打的多了,偶尔也会消停两天,做顿好吃安慰一番。
但自从两年前,范艳红认识了所谓的‘无极大师’后,整个人好像入了魔着了迷,发了工资,范艳红第一时间就给大师送过去。
家里不论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想着先孝敬大师。
这个大师的门下似乎除了范艳红外,还有不少的门徒,这些□□在每周六前去听课,并且必须拿着贡礼。
这些门徒之间还会互相攀比,若是谁的贡礼最多,就会被‘无极大师’单独叫到房间里进行‘授福’。
至于贡礼少的,不但‘无极大师’不会搭理他,门徒们也会对着他进行辱骂跟殴打,甚至临走的时候,还要接受每个人的唾沫洗礼。
郑一鸣有一次跟着范艳红去上课,因为贡礼不够,他只能蹲在门外面等着范艳红出来。
结束时,他就看见了贡礼最少,被所有门徒挨个吐唾沫的人。
郑一鸣不能理解这个所谓的‘无极大师’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范艳红却不断跟他强调,想要日子过得好起来,就必须给大师贡礼。
之所以现在日子不好,是因为贡礼还不够多。
为了让郑一鸣能够心甘情愿的辍学去挣钱,范艳红有次不惜拿出了全部家当,就为了让‘无极大师’亲自给他讲礼。
在那次之后,不知道大师跟郑一鸣究竟说了什么,虽然郑一鸣仍有些不乐意,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出来打工,钱则都交给了范艳红。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类似传销的组织大家千千万万不要相信。
这两天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单位有事,大学那边老师突然也有事,来回跑的我头昏脑涨。
明天就没事了,老时间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