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好像是……”
……
左府。
慕容诺离开后,左卿卿便端了熬好的汤药进入左承恩的卧房。
大约是说了太久的话,左承恩看来很疲惫,靠着软枕闭目养神,好像随时会再昏迷过去。
左卿卿小声唤他,“哥哥,该喝药了。”
左承恩睁开眼,勉强撑起嘴角的一丝弧度,“怎么也不送九王妃回去,她现在可怀有身孕,不能有半点闪失。”ωωw.
“慕容诺说要去一趟七王府要人,我本想跟着,她却说如今我们左家受不得打压了,还是不要露面得好,不过哥哥只管放心,自从余明之事后,她走到哪儿,九王爷的暗卫就跟到哪儿,可比我跟随安全多了。”
左卿卿小心翼翼得打量着左承恩,看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强打着精神,不由有些心疼,“哥,你是不是放不下慕容诺?”
问世间情为何物,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只在人的念想之间,所以鸿毛可能拿不起,泰山也会轰然崩塌。
左承恩轻叹一声,“我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又何必执着于放不放的,只是今日她来,反倒是让我心中豁然开朗了。”
“哦?”左卿卿不禁好奇。
左承恩笑了笑:“我总以为自己才是被夺走所爱的人,这半年多以来,等过,恨过,迷茫过,时至今日我才想到,我对慕容诺的情到底生于何时,又是何时根深蒂固不可动摇,我们之间明明没有山盟海誓,更不曾经历出生入死。”
“是啊,哥哥难不成早早就被慕容诺下了什么情毒?”左卿卿打趣。
左承恩摇了摇头,没有给出答案,只是伸手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慢慢仰起头喝下。
喝了药,他便重新躺下休息,左卿卿也不再多问,转身悄悄离开。
等那一声吱嘎声落下,左承恩才咳了两声,空荡荡的屋子里,好像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花果香,慕容诺说过的话又在他耳畔回荡。
“所以,你也不必再恋恋不舍,毕竟你钟情的那个慕容诺已经不在了,我和你相识在中秋夜宴上,那时,我便是九王妃了。”
这荒谬绝伦的故事,任凭谁说了他都不会信,可偏偏出自慕容诺之口。
她说这个故事时正经认真的模样,还有她拿着自己的羊皮卷袋发誓的模样,都让他不知还该不该去怀疑故事的真假。
他莞尔,这下好了,他以为情起于紫藤花下,原来,不止于此,不止一人。
罢了罢了,谁能跟天斗,她此生安好,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