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中,皮肉被割裂的声音和淡淡的血腥味同时散开。
大牢。
慕容承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墙上说话。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家那两条狗被训的时候都没你现在这么丧气。
另一个牢房里,左卿卿握着拳头,眉心突突得跳。
她迫切得想知道,在牢里打人,会多判几年?
慕容承看她抬起头了,以为自己的安慰终于起了效果,跟着笑出牙花子,下面那个洞里的手指头勾了勾。
喂,你过来点,我说这么久话口都干了,换你说说吧,咱俩只要不打架,聊天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左卿卿轻嗤一声,不必了,你我始终人狗殊途,还是各自待着为好。
你也犯不着这么自暴自弃吧?慕容承清了清嗓子,我记得你也不属狗啊。
左卿卿:我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要认识你?
慕容承,你能不能闭嘴?要不是穿不过墙,此刻她非要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让他好好认识自己!
慕容承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么多的安慰,好像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转念一想,又喃喃起来,我知道你害怕,但也没必要那么怕,凤仙楼的厨子被人杀了的时候,我也被姐夫抓进大理寺去了,但后来我姐来救我,我姐夫还不是把我乖乖放了?
你姐夫,和李显不一样。左卿卿声音很轻。
慕容承道:那倒也是啊,不过你还是不用担心,我姐和我姐夫都在外面呢,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就算他们不行,还有你哥和我爹啊,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左卿卿听到这话,顿时眉梢一跳。
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这事不能让我哥插手,不然
不然怎样?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游走,左卿卿咬唇,不然有一个秘密,怕是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