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时恭又怎没有应付的办法。
“不要怕,继续点火开炮!有我在,我们不会死的!郭鹏,加快速度,拉开距离!”
林时恭深知,虎蹲炮毕竟是火炮,热武器的一种,比起弓箭,火炮的射程要远得多。
正是因此,火炮能击中敌船,但弓箭,未必能射中林时恭自己的船。
嗖嗖嗖……
正如林时恭所预料的那样,那凌空飞射而来的火箭,齐刷刷地射入了海底,并不能威胁到林时恭的船。
但反过来就不一样了,林时恭再度命令开炮,随着炮轰声响起,比弓箭射程还要远的炮弹顿时飞越半空,击中了敌船船底,将敌船一艘艘击沉。
裹挟着炭烤味的硝烟,弥漫在渤海上空,就在渔民们再度要点火开炮的时候,林时恭阻止了他们。
“不用开炮了。”
林时恭望着被硝烟笼罩的海面,等到硝烟散去之后,他看到最后一艘贼船,载着慌张失措的海寇,落荒而逃。
“因为,我们胜利了!”
听到林时恭的宣告,渔民们捏了把汗,随即纷纷欢呼。
但与之随来的,林时恭以及渔民们却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他们要怎样跟章则武等人解释,他们为何在威海卫边海这个问题。
一艘艘官船陆续靠岸,历经一场艰巨惨烈的海战,官兵们回到岸上之后,却是一个个趴在地上休息,仿佛方才,是在生死线上拼命搏斗,才得以幸存。
章则武和杨必守则没有时间休息,他们迅速带着一部分官兵,拦住了林时恭和郭鹏以及一众渔夫。
“解释一下吧,你们为什么在这里?”章则武冷声诘问道。
“这不用解释了吧,我就是来找找我的渔船在哪里。”林时恭无足轻重地说道,就连接下来的话,也说得像是顺便的一样,“正巧遇到你们和海寇开战,我就掺一脚咯,没想到还救了你们一命。”
杨必守怒吼道,“臭小子,你别说的好像就是你救了我们!”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杨必守恶狠狠地说道,“好,且不说这一点,就单说你偷偷潜入威海卫卫所边海地区,你不过是蓬莱知县,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威海卫?要是我们卫所,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和你的人进入,军威何在?”
“哈哈!”林时恭仰天一笑,“我没听错吧,杨指挥,你居然跟我说军威?难道军威不是在你们这里丢失的吗?”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先前一直很怀疑,为什么你们威海卫没有藏匿渔船,却不肯我们进入,现在我知道答案了,你们正在与一群海寇对峙,并且随时有开战的可能,但事实真相的背后,并非如此简单。”
林时恭抬起双眸,眸中生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渔船是被海寇劫去了,而海寇……就是你们威海卫的官兵叛变而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