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夜箫哪里听她,反而用脚趾轻轻的挠着墨点点脚掌心,惹得墨点点踩了他几脚。
“点点,你脚底怎么不怕痒呢,真是无趣。”
“我脚底又不怕痒,你又不是没摸过。”说到怕痒,墨点点忽然也好奇起来,忍不住也学着白夜箫的样子去挠他脚心,然后便发现他虽然表情镇定,可是眉毛挑起,咬着牙显然是在憋笑。
墨点点顿时玩心又起:“箫箫,我又发现你一个弱点。”
“发现又如何,谁还敢扒了我的鞋子,倒是你……”白夜箫笑着去捏着她腰间软穴,墨点点顿时痒得的扭作一团,缩在他怀里,连连求饶。
两人一番嬉戏,脚没泡得安稳,倒把水盆踢翻,墨点点提溜着湿淋淋的小脚,直接爬到床上,倒是白夜箫拿了干净的帕子帮她擦干。
墨点点钻进被窝,却发现有些阴冷,便掀开被子一角,朝着白夜箫招手:“别收拾了,快过来帮本公主暖床。”
白夜箫脱了中衣,敞开了内衣衣襟,露出胸膛,把她揽进怀里,把自己最火热的胸口贴向她,这几日连着恶补的补品,让他的身子比以前暖了不少,此刻毫无保留都给了面前的女子,墨点点不禁往那温热怀里又缩了缩,熄了灯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做个好梦。”
墨点点在他胸口拱了拱,听着他的心跳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阑珊馆之后,他们很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夜里,白夜箫并没有任何非分之举,只是搂着,搂着他的珍宝,不愿放开。
晨曦的微光中,她醒来了,面色红润,唇角带笑,一双灿烂的双眸,满是暖意。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她,真好。
墨点点醒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白夜箫端了早点到她床头,起了床,梳洗打扮,闲逛一圈,吃了午膳,下午又和白夜箫去了茶楼听那评书,然后继续吃吃逛逛,夜里相拥而眠。
如斯这般,直到了第三日,墨点点吃过了午膳,刚待要出门听书,艾卿忽然神色紧张的把白夜箫拉到了一边耳语了几句。
白夜箫表情凝重,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回头道:“点点,咱们该回京了。”
马车早已备在客栈后院,拉着货物的那几辆早已先行出发,只剩了两辆载人的辆马车,和两名侍卫。
又如以往那般,白夜箫和墨点点分乘了两辆马车。
主动“消失”了两天的柳叶真此时也忽然出现,钻入了马车,随身带着一个包袱,显然也是乘着休息,采购了一番。
一切准备妥当,马车刚待起步,窗帘忽被掀开,白夜箫立在了窗子边,墨点点赶紧便扒着窗栏探出半天身子,这场景忽而让她有种火车送行的错觉,白夜箫在耳边低语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离开。
“呦,狼王跟你说了啥啊,这么急?”
墨点点并不回答,只是依着窗框,眼睛望向柳叶真不自觉的笑。
柳叶真只看到一双微微眯起的美眸望向自己,忽闪忽闪的眨动着,并未化什么妆容,双颊却由内而外泛出桃花润泽,衬托的她如花美颜更加娇艳,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有点无邪,却又那么诱人。
柳叶真心里猛地一跳,虽知道她必定是无心之举,却也舍不得把眼睛移开:“你可别这么勾引我,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他调笑几句,料想墨点点定然会不好意思,却没想到墨点点以后呆呆看着自己,她再细细一瞧,才看出原来墨点点是在发呆。
心里暗想:着小女子发呆也这般勾人,不由得狠狠想要踹她,边上白狼看到他异常举动,扬起了脖子,柳叶真这才作罢,推了推墨点点。
“别傻笑了,口水流下来了。”
“有流口水吗?”墨点点终于回神,擦了擦嘴角,”还好是你,不然太丢人了。”
什么叫还好是我,柳叶真心里暗暗发笑。
“我教你的东西可有好好记着。”
“记着记着,我都用小本本记得清清楚楚呢。”
柳叶真把那包袱递给了墨点点,“这些是答应送你的东西。”
“不用那么急吧。”
“这里离着京城盛都也就半日光景,到了盛都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自是不便久留。”
“半日……”那也就是说这里离着京城很近了,前几日都是急着赶路,为什么马上就要到了,白夜箫反而止步不前,在此处停留那么久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墨点点不算聪慧,却也并非真的笨蛋,便问道:“这几日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对了,五皇子死了。”
“死了?若是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影响?”
“对你?”柳叶真想了想,“皇子死了,势必国丧,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月,这得看皇帝陛下的意思,若说对你有什么影响,大概就是你和狼王的婚期会拖延吧。”
所谓国丧,便是举国默哀,禁娱乐,禁嫁娶,禁开业,如今她腹中孩子尚且不足三个月,宽大衣裙还能遮掩,若是真如柳叶真所说,国丧个三五月,只怕她要挺着大肚子成亲,想想真是丢脸啊。
原来前日白夜箫情绪不定,是这个原因。
不过此事虽然令人不快,却也不足以让白夜箫表现如此,事情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墨点点一直以为死的会是太子,因为早前也听白夜箫提起过,太子一夜白头,像是中毒什么。然而半年过去了,太子没有什么噩耗传出,死的却是另一个皇子,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五皇子怎么死的?”
“这我哪里知道,你问我不如去问狼王。”
或许是要问一问他,不过他会告诉自己吗?他从不骗她,可是却也有很多事情并不会跟她细说,若是他不愿意说,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满心欢喜的墨点点却因为此事变得忧心忡忡,只是扶着下巴努力的思考,直到了柳叶真叫了她几次才回过神来。
“刚才还满脸傻笑,怎么现在如此忧心,你又不认识那五皇子,替他伤心什么。”看到墨点点一脸五皇子和我无关的表情,柳叶真便也一下子猜透她的心事,又道:
“皇子大婚本来就要择吉日,你以为回了京城就拜堂啊,若是遇不到吉日,等个一两个月也不是奇事,看你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