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情事,变成了每月一次的交易,对他很是不公,白夜箫并不回答,墨点点却当他默认,穿了鞋袜跳下了床。
恰逢宫女熬好了汤药,端了进来,瞧见墨点点如此,急呼:“王妃,你还病着呢,怎么就下床了。”
“我没事了。”墨点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你们又做什么好吃给我送来了?”
“这可不是好吃的,是补血益气的汤药呢。”
宫女瞧了瞧她,只间她脸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哪像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样子。
“汤药放那里就好,你退下吧。对了,你们再给王爷做些汤羹点心送来,他刚才一直在喝酒,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呢。”
宫女退下,墨点点端起了汤药,递给了白夜箫“来乖乖把汤药喝了,王爷你可要好好补补呢。”
“我怕苦。”这自是玩笑话。
墨点点却很认真的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送入了白夜箫口中:“这样就不苦了。”
她一口口得喂着他,白夜箫并非疲累的不能动弹,不过也享受爱妃如此。
宫女刚离开没多久,晋王又闯了进来,作为此次家宴的主办,自是要关心一下,莫要出什么事情。他刚踏进吴羽,却见到墨点点已经起床,脸色缓和了过来,精神焕发,桌上那一碗汤药也已经见了底。
他暗呼御医这汤药也太神奇。
而反观白夜箫面色发白,很疲累的样子,太子瞧见如此变化,总觉得发生过什么事情,转头看看墨点点,只见她坐在桌边托腮,微眯着眼睛看着白夜箫,嘴角带着浅笑,也不知是不是和狼王待得久了,那笑容显出几分邪邪的坏意。
那样子比之前拘谨的端庄的模样更加动人,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迷了人心,
“没事就好,皇兄同我一起回去赴宴,也让王妃好好休息下。”
“不了,爱妃不太舒服,我还是陪着她先回去。”
“这样啊……其实这里也可以等宴会结束……”
白夜箫打断了他:“王妃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我怕她不习惯,休息不好呢。你帮我同父皇说一声。”
晋王见着白夜箫执意要走回去,也不便挽留,又客套了几句。
“可是宴会还没结束,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晋王离开后,墨点点忍不住发问。
“小馋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都把我吃了,还没吃饱吗?”白夜箫点了点她的小嘴。
摸了摸小腹,墨点点吐了吐舌头,便被白夜箫拉着避开人群上了回府的马车。
回到琅王府,已是傍晚,白夜箫稍作安顿,墨点点虽然没有白日那么乏累,不过马车回来驶得比去时急迫,一番颠簸,却也疲倦,便打算先去睡觉休息一番。
把她送到了卧房,侍女端来了脸盆热水,白夜箫洗了把脸,便整了整衣衫要离去。
墨点点拉了拉他的衣角:“你还有事要出去吗?”
“我还要回去呢。”
“回宴席?”
“你既然没什么大事,我突然离席便也不好,所以还是要赶回去继续赴宴的。家宴,本也是举办到晚上,届时还有些歌舞表演,可惜点点看不到了。
“那你还急着送我回来。”毕竟也是禁娱了一个月,对那些歌舞,墨点点虽不是很喜欢,但也图个热闹解闷。
“方才太医还说你血气不足要调养,一下子便精神焕发出现在宴席,我反而被你折腾的疲累,你不怕别人起疑,说你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精吗?”
“我就是吸人精血的妖精,怎么了?”墨点点故意气恼得叉起了小腰。
“你这是泼妇,不是妖精。妖精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白夜箫放下了她叉腰的手,“我让厨房准备好了点心,你等下睡醒肚子饿了,就叫他们送来。对了,下次别乱吃别人的东西。”
白夜箫说到“别人”两字特别加强了语气,墨点点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那一碗甜羹。
她以为白夜箫责怪她失礼,毕竟她现在是王妃,再饿也不能吃别人的东西,不过就算知道自己不对,也要小小抗争一下:“也不是啦,那是太子妃主动给我的,不是我问她要的,你看,太子妃无论辈分地位都比我高,她给我,我也不能说不要吧。”
“那一碗汤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真有那么严重吗?”墨点点昏迷,并没有听见她们关于那一碗汤的争论,只觉得大概又是什么礼节方面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谁叫你不在我边上呢,你知道这些事情我是应付不来的。”
“是啊,这些事点点怎么应付的来呢。”安抚下了小娇妻,为了尽快赶回宴会,白夜箫骑马而行,脑中却也在思考着刚才的疑惑。
关于那一碗多了些“料”的甜汤,若只是为了讨好太子妃,加了些香料,倒也罢了,不过若真是可特别的料,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白夜箫再回到会场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少了墨点点,他便也没了那么多注视的目光。,众人的专心得观看着表演,似乎也没有谁记得五皇子刚刚过世不久,便是同胞兄长的太子和晋王也不曾露出什么哀色,满面春风得看着场上的表演。
反倒是太子妃的目光时不时飘向他这里,即便是被他察觉,眼光对了上去,她也没有心虚的移开眼神,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让他猜不透这个女人心中所想。
而白夜箫没有注意到的是,另一边二皇子白夜行的目光却也没有过多停留在舞台,而是望向了正南帝后的方向。
白夜箫回到琅王府的时候,墨点点已经吃过睡下,进了卧房,他看到她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熟,便也没有叫醒她。
临走的时候,他注意到桌上还留着半碗汤羹,墨点点吃东西向来不会浪费,所以那半碗应该是特意留给他的,不过残羹已冷,况且也并不是她亲手做的,所以也没什么兴趣去吃,只是端着碗筷,轻手轻脚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