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如今虽然身陷囹圄,可是那样有野心的人岂会轻易就范?难道没有想着法子要重获自由?谁都知道曾经的荣王在白鹤城显耀一时,招揽能人异士,收买人心,只是从天牢带些消息进去,并不难办到。
或许他们偶然住进了这所宅院倒是为荣王指明了道路,绑了落阳公主换取自由,也不失为一条退路。
没有找到暗道,却并不表示真的没有暗道。安排了暗卫在屋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屋子,而白夜箫便直接进了天牢审问荣王。
没了往日的风光,荣王身形憔悴了不少,却没有想象中那种死囚该有的绝望。正如白夜箫所猜,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性命,那双眼睛里暗藏的神采总在告诉他,他早有计划,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再没什么藏藏掖掖着,白夜箫直接把话挑明。
“绑她?”荣王静静听完,忽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笑真是可笑,琅王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那个女人。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女人,单单凭借那一对耳钉,那一双绿瞳,你便相信她是真真的公主了?我可以造出一个落阳公主,难道别人不行?你查过她的来历?能保证她说的没有一句谎言?”
“想必你们都急着要拔出她头上易容的银针,看一看她是不是如当初的那个姓月的妖姬一样,可是你们看到了吗?拔出银针的她变了吗?”
荣王这些日子都被关在天牢,理应不知道他们找来黄泉先生拔针的事情,可是这一件件说来,却如同亲临,也不知道是他大胆的猜测还是有人暗中送来情报,让他在狱中亦能洞察一切。
“难道你没有想过,或许是她自己离开,只怕暴露了自己并非真公主的事实。”
荣王的言语里赤裸裸的满是挑拨,若是曾经的白夜箫,或许真的会被他说得摇摆不定,满心生疑,可是荣王却并不知道他们发生过的那一切。
若是这世界满是谎言,唯有一人可信,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所以他说:“我相信她。”
“是吗?可是这相信能有多少的价值,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那被掉包的真公主去了哪里呢?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完全下不了手呢?”荣王忽又冷笑了起来。
“七岁,早已有了记忆和判断力,我岂能留她活口,为除后患,我必然要斩草除根的。所以真正的落阳已经死了,在十一年前的时候便被我杀了,我先是在茶水里下了剧毒,我看他脸色惨白倒在地上,却并没有立马断气,我不放心,又用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脏,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我又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抛入了尸坑的,数丈的深坑,犹如深井,便是她神迹一般的未死,那修罗地狱一般的地方,也只会让她永无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