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月姐姐最后的心愿,所以父皇,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虽然告诉了小夜,却也希望你能够保守这个保密。”
殷凝口中说得是落阳,惋惜的是落阳。可是在白夜箫耳中这“儿时被易穴”的桩桩件件难道说得不是墨点点?这世上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这些难道不正是证明了墨点点才是真正的公主?
想到这里,白夜箫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既然已经易穴,变了样貌,又怎们能知道她是不是原来的落阳呢?”
“小夜不用再瞎猜了,那日我特意找了借口帮落阳梳头,我看到她头上真的有许多不易察觉的银针。”
“银针?”
“父皇说,易穴是用一种特殊的银针插入……”
殷凝怕白夜箫不懂,粗略的跟他解释了一番,可是白夜箫却哪里有心去听这些,心里只想着刚才她说的话。
她也说了,易穴是秘密而为的事情,若是易穴的江湖高手没有死的话,大约也就是瑞帝和生死未卜的月姬知晓了。而见过落阳公主本来相貌的人,知道她是绿瞳色的,怕也也没有几个了。
他和殷凝也不过是襁褓中才见过她一面。
然而如今的落阳公主却连易穴的事情也“乔装”得无懈可击,若非是她本来就是真的公主,那掉包公主的事情真的“十分”不简单了。
想是从儿时便动了手脚,孩童不比大人,学不来那些乔装演技,处了些时日定会发现些异常。只可惜,那几年瑞帝重病,一度昏迷,母亲离她而去,便是与月姬私交甚好的,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姐姐,也早与人私奔离宫,宫女太监们也死的死,换得换。
而瑞帝的无心之为,却也更为“那人”的计划做好了所有的铺垫,无人知道原来的公主是如何模样,“她”便这样好好的留在了宫中。
于是许多年过去,孩童变成了少女,数年的时光,足以使任何人改变,即便“假”的便也成了“真”的,怕是清醒后的父皇也难辨真假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基于公主被人掉包的情况。
可是万一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误会?公主真的只是讨厌点点,才不惜请了杀手。至于那耳钉也如墨点点猜测那般,只是因为带了与母亲相似的首饰……
不,不!白夜箫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何这个时侯竟然开始动摇了,是他不相信墨点点?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判断?
若墨点点是公主,对他只有利没有害,所以为什么她不是呢?
扭过头,看了看一旁对着南郡王正在扣着鼻孔破坏自我形象的墨点点,白夜箫不自觉的笑了,真真没有半点公主该有的东西,矜持,美貌,优雅,才华……
可是因为他希望她是公主,所以她必须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