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责骂的语气,眉毛挑起,微怒的表情,白夜箫难得露出着这副表情,便是把墨点点一下子唬住,生气了吗?真的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呢?抬起了右脚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白夜箫一把抱起了自己,墨点点才感觉到脚底传来的疼痛,不敢再言语一句,不敢再动弹半分,乖乖的缩在怀里,仍由他把自己抱紧了内屋。
将墨点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白夜箫抓起了墨点点的右脚,拔出了那一片刺进肌肤的瓷片,那一瞬间很疼,不过在白夜箫面前她不想示弱,紧着牙终于没让自己喊出声,但是她却看到牢牢抓住自己脚腕,不让自己乱动的白夜箫,眉头却突然皱了一下。
伤口有点深,堵在伤口的锐器一移出,鲜血瞬时涌了出来,滴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白夜箫伸出大拇指在不知名的穴位上用力按了一下,一阵酸麻传来,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神经已经放松的墨点点一下子失控,忍不住叫出了声。
像脚底按摩的那种感觉,有点舒服有点难受,所以那叫声听来也颇为暧昧。墨点点抿紧了嘴巴,她觉得白夜箫一定是故意的,不过白夜箫却没如往常一般,带着犯贱的笑容,故意调笑几句。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很认真的擦去了脚底的血迹,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用小指挑了一点药膏,涂抹在了她的伤口之上,最后撕下了一片垂挂的幔帐为她小心的包裹上。
包扎的时候,白夜箫注意到,她大脚拇指的底下,有一摊暗红,原以为是血迹,用力擦了擦却依旧,才发现那应该是块胎记。
做完了这一切,白夜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望向了墨点点,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笨蛋,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心疼。”
墨点点第一次这样不敢直视白夜箫的目光,不是因为可怕,不是因为不屑,却是那春风般温柔。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笨蛋。”那声音很小很小。墨点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随口找了一句话应付着。
“好,不叫你笨蛋,以后叫你聪明的点点。”
“那个……”这叫法听着怎么更加的奇怪,不过……不过今天的白夜箫怎么有点怪,太温柔太听话太……,墨点点开始怀疑眼前的白夜箫是不是真的白夜箫了,传说中有一种易容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墨点点眯起了眼开始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面容。
“你看什么呢?”眼前的人传出的是和白夜箫一模一样的声音。
“没,没什么。”那样的怀疑怎敢对着当事人点破。
白夜箫却拉过了墨点点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是别人易容的吧。”
“没,真没。”嘴里说着没,墨点点的手却不自觉的细细抚摸起来。
“昨夜你也是这样摸了我好几回。”
白夜箫典型的邪魅笑容再次展露,一样的犯贱,一样的欠扁。
这样看来,是白夜箫,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