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野味让墨点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也曾经为她烤过的一只野兔,墨点点尝试着想要比较两者的味道好坏,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那只烤兔的味道了,其实也不过是过了几个月吧,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那么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忘了那个男人呢?
想起了这些,墨点点突然觉得喉咙口有些发酸,嘴里的烤鸡也突然没了味道,只剩了那些油腻腻。
明月自己不愿意吃了,便也不让人好过,叫嚷着快点出发,段寒之只能踩灭了火堆,站起了身。
不过大小姐的耐心永远只有片刻,游山玩水到了晚上,明月的的兴趣也消失殆尽。
天色渐晚,明月嚷着要休息了,可是江湖人天为被地为床,更何况这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宿头,明月当然是不肯露天睡觉,墨点点被她絮絮叨叨的没有办法,只能让段寒之带着她们,又走了一里路,找了个附近猎户搭建的临时窝棚,总算是没有露宿街头了。
简单打扫,稍作安顿,一群人围着篝火吃起了晚餐,明月便开始嫌这嫌那起来。一会嫌弃晚膳怎么还是只有油的掉渣的烤鸡,一会又嫌弃没有洗澡的地方,到了最后便是嫌弃枯草铺成的床不够柔软,不够暖和。
明月叫嚷了半天,见着没人理她,只能悻悻得回了窝棚睡觉。
段寒之苦闷的摇了摇头:“早知道不接这生意了,还是杀人方便啊。”
两人聊了几句,墨点点也钻进了窝棚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却发现篝火依旧亮着,段寒之靠着树干坐在一边,并没有闭眼。
墨点点打个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明月那般高调,我怕有什么歹人跟踪而来,即便没人,也可防着野兽。”
“你说的也是,我跟你换班,你休息下吧。”
段寒之点了点头,却没有挪动。
“我还是睡在这里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好。”
“也对。”墨点点挨着段寒之坐下,看着眼前明亮的篝火,忽然发现眼睛越来越沉,一个瞌睡身子忽然一滑,把自己惊了过来,抹了把嘴角淌出的口水:“不好意思,睡着了。”
“没事,还是我来吧,你去睡吧。”
“不行,不行。”墨点点说着,忽然想到怀里那一副自制扑克牌,便掏了出来,“要不咱们玩点游戏吧,漫漫长夜也好度过,不嫌无聊。”
“这是什么,我没见过呢?”段寒之来了兴趣。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纸牌,我来教你怎么玩。”
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天闲聊打牌,倒也熬过。
到了第二日,重又出发,明月又说脚酸,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