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韫是一个头两个大,咬牙切齿的看了故作无知的宿超一眼,转手就把那些资料塞给了亲闺女。
他都躲得这么明显了,怎么最后还是得接手这种不讨好的差事。那老头真狡猾,自己就有渠道直接上交证据。
宿鸢无语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干脆拉着一脸不快的父亲离去。
她虽然跟上边的人多有交道,不过是出于公司的运营,还真触不到那些能接手这些重要东西的人物。
倒是宿韫这个人,即便一直不愿跟上头的人打交道,也尽量的减少自身艺人和总台那边的合作,却还是很有门路的。
至少某些职能部门,就有当年宿韫同一宿舍的挚友坐镇。加之他手下的艺人质量特别好,深受总台喜爱,这些年能接触到的上头资源还是很多的,认识的上头人物就更多了。
宿鸢决定先跟自家老头谈谈,确定好行动路线后,再来找老爷子要渠道。
手上握着好东西,自然得先抛出去一点点饵料,让相关人士闻着味找来,再循序渐进铺好路子,最后确定目标一击即中。
能办事的人退场,剩下插科打诨的也就该干嘛干嘛去。
宿鹰在宿家吃了晚饭后,心情颇为复杂的回了他和妈妈的住处。
见到去了一趟宿家回来,直接没了笑脸的宿鹰,苏琳琅有点不放心,干脆放下手头的事情,跟进他房间。
“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他们宿家跟你说了什么?”苏琳琅问道。
宿鹰看向一脸紧张的母亲,不知怎么的悲从中来。他拉过母亲,将脑袋埋在母亲怀中。
“妈妈,爸爸他是不是特别好,特别特别爱我?”他忍不住问出口。
即便当年他只有一点点大,五岁孩童的记性有限,却也足够他记下父亲再婚前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苏琳琅一听心下一咯噔,深怕孩子接下来告诉她,他要去找他的父亲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来,每当宿鹰思念宿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产生亲自去寻父的想法。尤其是这两年,孩子能参与到宿家的大小事宜,他的主意更大了,甚至不再跟她事无巨细的谈心。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眼看就要飞回宿家,苏琳琅既害怕又生气。
她特别忐忑的问道:“你怎么问起这种事来啦?是不是宿家的人欺负你啦?”
这话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宿鹰自小就跟在母亲身边,对母亲最为了解不过。他知道离婚后,带着自己生活的母亲其实非常的敏感多疑。
他知道母亲一定误会了什么,遂解释道:“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只是看到哥哥总是误会爸爸的真心,所以有点伤心而已。”
苏琳琅听了解释,捧起小儿子脑袋跟他对视,确认他说了实话后,才暗松一口气。
她坐到小儿子身边,认真的告诉小儿子:“这世上除了妈妈,就没有比你们爸爸更爱你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