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盏,两人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木恬然说她要跟伊咪去南部。”柯序酒杯差点端不稳。
这是南轶告诉他的,说是木恬然让他今后不要再联系她,她不再需要柯序的任何消息。
之所以会知道去南部,是因为南轶习惯性没有先挂电话,才隐约听电话那头木恬然跟身边人提起。
南部呀。
这个地方对于宿家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认识宿家人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尤其是都认识宿枭伊咪的人。
柯序不敢相信的问道:“伊咪还没放弃自己寻找她母亲的打算?”
他眼里的责怪,看得宿枭有些气恼。
“我是能左右伊咪决定的人吗?”宿枭自嘲反问。
也是,这点柯序认同。就是他,很多时候也没法左右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是去左右他人。
他又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就放任她去涉险?”
宿枭看了看已经见底的清酒,一时间有些烦躁,随口答道:“那是我们家两位老人的事,我可管不着。他们都不让我去找伊咪。”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伊咪?”这下轮到柯序不解,“别告诉我你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直接去找伊咪。”
“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伊咪当面解决?”宿枭不觉方法有问题。
柯序算是明白为什么宿家两老不让宿枭去找伊咪啦。
他笑问:“那你当着伊咪的面,可有把问题都解决啦?”
额
宿枭语塞。
往事历历在目,他一见到伊咪就会迷失本意,原本要解决的问题便也不再是问题,反而会生出新的问题来。
所以他们每一次的僵持,似乎对问题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将许许多多的问题积攒成团,最后解无可解,纠缠成没有头绪的死结。
“啊”宿枭懊恼的哀嚎一声。
果然从自己设定的假象里清醒过来后,他每一天都过得不安宁,每天都在自责和愧疚里辗转煎熬。
“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吧,我有让人把存酒提前准备好。”宿枭提议道。
柯序看看空了的酒瓶,自己却还是意犹未尽,许多话都没能说出口呢,遂答应了下来。
这一晚,两人都喝得很尽兴,话也说得很彻底,算是相互抚慰了一番失意的心。
时光如梭,眨眼又是周末。
伊咪踩着周五下午的下班点打卡,然后按部就班随着人潮从裙楼的连通通道,自一个不起眼的出口离开公司。
她手里是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她要赶晚间的飞机,前往那个被她强行摆在不起眼角落的天城。
还没等到计程车,手机便响起,是木恬然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