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米六,体重倒是三位数。
好就好在,这样的她抱起来一点不硌人,娇娇软软,正如她的为人一般。
想到这,宿枭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为他增添了些许阳光少年的气息。
他轻而易举把伊咪打横抱起,扫脸进门,将人安置在沙发上,习以为常的打开投影仪,将伊咪拷贝了不下百份的视频投在布幕上,这才去给这个小野猫准备醒酒的蜂蜜茶。
周五的夜晚,于许多异地年轻人而言代表着浪漫与青春的肆意。但于他和伊咪,却总差了些味道。
尤其是这一年多,他就像是一个单方面奔赴的傻子,一边骂伊咪狠心无情,一面又唾弃自己低贱卑微。
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到了她面前。
喝下蜂蜜茶,伊咪正靠在沙发上,缓缓道:“不是答应不再来吗,怎么总是食言?”
老生常谈的话题,自一年多前,她去宿家辞行,便一直说到现在。似乎每次都说好了,大家达成共识,结果仍旧这般无语。
宿枭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轻柔问道:“你怎么喝酒啦?”并不正面回答伊咪。
这是宿枭的惯常做法,只要是他不愿面对的话题,他就会以这种方式岔开。
伊咪“呵呵”笑出声,语气轻巧说到:“因为腻味得慌,知道回来肯定还得面对你,忍不住就去喝了两杯。”
宿枭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却又飞快扬起他那明媚笑颜,往伊咪身边挪了挪,一把将人揽到怀中,柔声道歉:“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但是没办法,我现在还放不下,所以你再等等。”等我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伊咪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宿枭宽厚结实的怀中,侧脸是他鼓噪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全敲进了她心底,上身被包裹在他独有的温暖中。
初春的寒凉,在此刻一点点消融。
她又何尝不眷恋这样的臂膀和怀抱,她怎能不为这样优秀有爱的大男孩迷失。
只是她不能。
她没有那样的资格,她不该有一丝丝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看,是她间接害了宿家,害得宿枭,让他们失去了儿子父亲公司掌权者。
谁让她是妈妈的女儿呢。
正如宿枭的母亲和两个婶婶说的那般,若是宿宏没遇到她妈妈,两人不执意结合,那场祸事根本不会发生。
当然,宿家的几个女人没有当着她的面,说那些直白伤人的话。宿家的男人也都是宽厚和气的,尤其是宿家爷爷。
那个和蔼慈爱的老人,一直以来都充当着保护她的大家长角色,让她这个寄宿在宿家的外人,得到了足够的尊重。
想到宿家那些对她足够仁义的长辈,伊咪倍感愧疚。
她从宿枭怀中挣扎坐起,与他面对面,正色道:“宿枭,你我都知道结果,也知道不能再拖,该断的还是干干脆脆的断干净好。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今后别再来。我不会躲你,这是我唯一能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