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不知经过了什么样的心里斗争,宿枭和柯序竟然不再打太极。
柯序一拳捶在宿枭胳臂上,以教训的口吻说:“你小子太渣了,竟然真对伊咪下手。你在动手之前,可有想过要问一问我这个哥哥?你看你现在办的是什么事呀,是我这个便宜哥哥气得都想揪着你一顿狠揍的程度。”
宿枭猛灌一口威士忌,灼烧感顺着喉管,直达胃部,也没能温一温他冰凉的心。
“你们都觉得是我做错了吗?”他迷醉的眼里满是迷惘,“你们所看到的,没有我一丝一毫的真心对吗?”
所以真爱是什么,谁能来跟他说明一下。
柯序酒气早上了头,有些话不吐不快。
他搭着宿枭的肩膀,真诚的说:“你的真心里,夹了太多的私心,目的性太强。至于该怎样表达真心,怎么才算是百分之百的全身心付出,这一点哥哥也帮不上忙。我自己都还官司缠身,也和你一样做着蠢事呢。”
“那在你们看来,我该怎么待她?”宿枭红着眼反问。
都说旁观者清,自己的问题虽然经常闹不明白,但多少能为旁人出谋划策。
柯序咽下口中的酒,往后靠在皮质沙发上,似是而非道:“首先得尊重她吧,听一听她的意愿,顺着她的想法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或至少得护着她,让她免受这种连带的风波困扰。
“我以为这些年你会成长,从当年以欺负博取关注的幼稚手段,成长为真正有担当的男子,以护她为先。”柯序叹了一口气。
宿枭默然,在男女之事上,他似乎真的没有成长。
借着酒胆,他张狂的问到:“那我是不是得找别的女人实习一番,等学透了,再去找伊咪?”
这不是笑话,倒也算是酒壮胆气的气话。
奈何许多气话,在宿枭这里都不是空话。他还是钻了牛角尖。看来真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柯序气极了,干脆不劝他,也不开解他,直接跳过话题纯喝酒。
管他呢,柯序心想,我要是什么都能想明白看得透彻,也不会跟她闹成这样。
两个大男人不醉不归之时,远在粤海的伊咪,和才相遇不久的木恬然也在小酌。
今日是伊咪公司接了木恬然这张大单后的开工日,伊咪和小梁一组人,带了装潢部的人,到店里启动开工仪式。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有关网络上以及现实中的种种困扰,伊咪没想带到工作场合,也不主动跟谁求助。
奈何麻烦是真的给公司惹下了,也为公司的人员,以及附近的上班族带去了困扰。
她想,是时候离开这座城,重新规划人生啦。
或许寻找妈妈的计划可以提前。
不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吗,也有择日不如撞日。
宿家的风波,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摆脱机会。偏巧不巧,她上星期五,才彻底跟宿枭说清楚。
原来许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