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雨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
传讯符一直以来由王家独家经营,十年时间,王家从不入流的家族跻身洛水城二流家族,靠的就是垄断住传讯符销售。
没错,王家不会制符,仅仅销售而已,否则王家必定成为一流家族。
今天,王家的垄断局面被打破。
而且更令王家恼火的是,刘家这三种传讯符有两种压制中王家,因为王家销售的传讯符分别是百里符,二百里符,四百里符。
更要命的事价格,与王家三种符对应的价格相同。
“五饿棱……”
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怪叫,许多人懵逼两个呼吸,看到那人用面巾裹住脑袋,琢磨他含混的声音应该是说“不可能”。
怪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谦,这家伙修炼不咋地,颇有经商天分,一听刘静雨介绍,立刻意识到王家陷入空前危机。王家一倒,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如何不着急。
王家主听着此人声音耳熟,身材和衣着很想自家儿子王谦,连忙招呼他过来,这才发现儿子被打成猪头。
楚鱼一脸戏谑地看着猪头王谦,“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觉得刘家的传讯符言过其实?我相信刘家的质量,而且比标明的还好,敢不敢与我打赌?”
王谦顿时火冒三丈,“妈的,矮敢跟袄子提打主这茬!”
他呜哩哇啦连说带比划,把自己与楚鱼打赌的事说了一遍,气的王家主低声怒骂,“你猪啊,不知道他是谁就敢打赌,他是楚鱼,杨府少主,灭了林家的狠人,跟他比钱多找死啊……”
王谦傻眼了,特么这穷酸小子是楚鱼?
坑爹啊!
不过他敢跟自己拿传讯符打赌,不知道王家在传讯符这一块是祖宗吗?
“煮就煮……”
“你闭嘴!”
王家主急了,听说楚鱼和刘家交情不浅,当初杨家人都是躲在刘家避难,凭着两家的关系,姓楚的肯定知道刘家传讯符的底细,怎么可能轻易上他当。
王谦低声嘀咕一阵子,王家主听明白儿子的意思,传讯符不是谁都能炼制,整个西荒就那么三家,先拿样品看看货源来历,找出破绽,借打赌打肿他们的脸,到时候刘家的生意准黄。
仔细想想倒是一招,错过今天,再难有这种一击致命的机会。
“贤侄女,能不能让王叔看看传讯符,叔想学习学习。”
刘静雨不怕他众目睽睽之下对传讯符做手脚,否则就是变相给刘家传讯符做宣传。
王家主拿过传讯符仔细看内部符纹,与自家的传讯符有所不同,纹路比较稀疏,远不如自家的看着精密。至于来历,他一时也看不出,和另两家的符纹风格差别很大。总体上来看,此符大概出自那些不知名的制符师傅之手,效果不可能比自家还好。
琢磨一番,开口问道:“贤侄女,此符出自何人之手,方便告知吗?”
“我自己炼制的。”
“什么?刘大美女懂得制符?乖乖不得了哎!”
“怪不得刘家的兵器比田家的还好,符纹器纹同源,啧啧,刘家出凤凰了!”
台下一阵议论纷纷,不仅王家主脸色不好看,田家主脸色也不好,正说传讯符呢,干嘛又拐到兵器上。
王家主震惊之余,对刘家的忌惮更甚,即便刘家的传讯符言过其实,只要不是太差,凭着自产自销照样能干跨王家,万一质量还不错,那么王家彻底死翘翘。
琢磨片刻,心中有了决断,硬挤出一丝堪比哭的笑容,说道:“贤侄女真是厉害,比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强上何止百倍。敢问贤侄女师承来历?”
“我师兄教我的啊!”
“请问令师兄……”
“师兄就是师兄喽,大帅哥一枚。”
王家主无语,这意思存心不想透露,想想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否则刘家巴不得让天下人皆知,蹭着热度推高生意。
他转身朝刘家主说道:“刘兄,我王家经营传讯符十余年,忝为此道领袖,不如咱们两家借此机会切磋切磋,小弟愿助刘兄功成名就,如何?”
刘家主暗骂虚伪的狗东西,说的冠冕堂皇,憋着踩趴下刘家的心思。话里意思,人家愿意牺牲自己名声,助刘家扬名,若拒绝岂不是不识抬举,负了美意。
“多谢王兄抬爱,在下可没有踩着王家扬名之意,既然有此美意,刘某人却之不恭,不知王兄如何切磋?”
“咱们各取三种传讯符,现场测试,我相信刘兄为人忠厚,实际传讯距离远超标明距离,不如以十里为一档,咱们比比谁超出的档树多,如何?”
“此法极佳,就依王兄所言。切磋岂能无彩头,王兄以为拿什么做彩头比较好?”
“一档五万金币,三种符不必一一对应比试,计算超出的总档数,不满十里从无。而且达不到标注距离翻倍扣除档数。另外,刘兄若输了,拿出制符方法。”
刘家主没急着答应,目光有意无意瞄向楚鱼,征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