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谄媚一笑:“四殿下,您可问错人了,奴才愚笨,哪猜得准这个!”
四皇子撇撇嘴,扫兴的丢下长生果,斜眼儿睨着那领舞,又问一旁服侍的宫女:“诶,你说席间我若是跟父皇要了这女子,能否如愿?”
正说着话,突然一人过来,拍了下他肩膀:“四弟,又在看美人儿哪?”
四皇子扭头,见是自己的二哥,立即笑道:“瞧二哥说的,我哪那么没出息,不过是欣赏舞曲罢了,嗯,这次的乐师不错!”
二皇子坐到他身旁,转头瞧了瞧殿中落座的众人,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唉,看来咱们这位来历不明的六弟,架子着实不小啊,竟又是最后一个出场。”
四皇子抬头,看了看高台之上的龙椅,疑惑道:“父皇和母后还未来,不算晚。”
二皇子白了他一眼:“他与父皇母后能一样吗?”
“六弟与咱们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只要父皇喜欢他,早一点儿晚一点儿,也没什么。”
“唉,你就是心太实,不懂得那些生于阴暗之中的人有多么可怕,说笑间就能收人性命,举手就令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六弟吗?不可能吧,他人挺好的呀!”四皇子对此不敢苟同。
见与他说不通,二皇子郁闷的运了运气,起身寻太子去了。
片刻后,大殿里的人基本坐齐了,一抹月白缓缓从偏殿走来,逐步经过前殿、后殿,最后在龙椅下方丈远处寻到了自己座位。
此人衣着打扮明显是位皇子,却周身无一件金银之物,所有饰品均为玉质,莹白润泽无一丝瑕疵。
稍显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的面孔,如墨画一般的浓眉,平直而起,斜挑向上。俊郎中不失温润,秀气中透着阳刚,一切都恰到好处。
与其他皇子不同,他的身边并没有太监宫女侍候,桌上空空如也,一只茶盏也无。
四皇子刘裕璠正盯着舞女身上的薄纱细看,心里怨怪绣娘的手脚笨拙,竟做了那勾了人胃,却又难以尽兴的衣衫来。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六弟身影,立时转头,冲他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