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叶白思考了一下,然后尽量简单的将事情浓缩成一句话来表达,“我们讨论了一下征服世界的方法。”
“”被对方的实诚噎到的里包恩。
“”对这个高大上的课题感到惊讶的山本武。
有些莫名的看着两个人都沉默下去,误以为是自己说的不详细对方没有理解,叶白又稍微详尽的解释道,“白兰先生似乎对统一世界有些想法,他留我下来谈了一阵子话,就这个课题互相进行了一下研讨。”
两个人很快的反应过来,一个是活得比较久,应对各种经验比较丰富,另一个则是,天然反应快的。
“你们倒谈得来,”里包恩神色不明,“理念一致?”
山本也再度摸了摸下巴的疤痕,干笑了声,“阿叶你对统一世界也有研究?”
“倒不是。”叶白平静的摇摇头,干净的脸上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他趋向于用武力统一,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最好的方式。”
“统一世界的方式很多,经济上统治或者是控制各国元首实权人物都是不错的方法。不仅可以减少自己的精力消费,毕竟统一之后世界的发展单凭一个人想要面面俱到的安排下去的话那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了。而另一方面这样也可以最大幅度减少对世界的破坏性,以确定得到的世界是一个相对完整的世界。”
“而像白兰先生目前选择的这样方式,破坏过后的重建也是一个大问题,需要花费的财力和精力又是更加的巨大了。而如果打算破坏后就不修复重建,同时也不打算管理世界的话,那世界会陷入混乱,最终迟早会进入不可控制的情况。”
“如果是打算要统一世界的话,那这样不可控的场面就使得之前的那些作为无意义了。”
“而如果是为了毁灭世界的话,那我建议直接潜入各国启动核弹比较快。”
桥、桥豆麻袋!阿纲你家的邻居在白兰那里待了一阵子好像有点歪掉了!
成年山本的脸上笑容已经硬住了,他有些僵的看着几日未见的小少年用一种非常认真的,像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一样的严谨一点一点的拆分着关于统一和毁灭世界的一百零八种方式的各自优缺点,他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决定坚决不能告诉自家首领这些事情,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长大以后的首领黑化起来的样子。
坐在一边的里包恩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着这个向来安静的邻居,然后想想十分给面子的鼓掌了一下,“说得有理有据,那么,白兰被你说服了吗?打算换一种方式同一世界了吗?”
“并不清楚,白兰先生只是说他考虑一下。”叶白摇了摇头,继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对了。”
“恩?”
“十年后的阿纲让我给你带句话。”叶白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模仿,他的嘴角上扬起来,眼睛也弯了弯,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无论是打算清账还是打算教训一下给您施圈套的我,请十年后的您来与我清算,不要迁怒十年前的我,我的老师。’这样。”
叶白将那个表情学的惟妙惟肖的,山本十分轻易的便分辨出来是自家上司要使坏的时候会露出来的表情,他笑了声。而听到他笑声的里包恩撇过一眼来,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可有得忙。”
听到这么说,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墙上的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晚上的十点多了。
“哦对了,”坐在沙发上的里包恩露出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所有房间都被强尼二在安装点东西,所以今天你们全部都先将就在训练室打地铺吧。”
不说纲吉在见到自家邻居之后的高兴,在事态严肃的现在,几个人也没有什么打闹的心思,就地坐着,几个人围着山本询问着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更多是狱寺在问,最后还是山本强行的结束了话题,然后熄灯众人才并排的躺下。
训练室就是训练室,只是一个经过各种加固的空旷的房间而已,所以几个人也只是取出被褥铺在地上权当床在用。纲吉往上面一趟的时候,他的另一手边就被他忠实的左右手狱寺给占了,叶白倒也没有挑剔,就近的选了纲吉另一边的靠边躺了下去,而山本摸摸脑袋,看着狱寺那副跟我抢这个位置我跟你拼命的样子,他哈哈笑着坦然的睡在了另外一边的最靠边上。
熄灯之后没有人再说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去,最初还在辗转的人呼吸慢慢的平稳了下来,陷入了无边的梦境中去。
也许是初来这个世界那种不安的心情让这位未来的首领睡得并不踏实,和十年后哪怕明天就要赴死也从从容容的那名青年完全并不相似。不安分的他滚来滚去的,像是被人在追赶着一样,最后甚至把安分睡在一边的叶白给挤出了被褥的范围中。
叶白坐起身子来。
几乎是叶白一坐起来,山本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在看到是叶白的时候,眼里的警惕又散去,恢复成百年不变的爽朗。只消一会就适应了昏暗的房间,视野逐渐恢复的山本微微侧过身子看着自己年轻的首领那不安分的睡姿,一下子也明白了什么情况。他看着坐起身子来的叶白,原本想要说要不过来他这边睡的,但他还没有开口,就看到被挤到一边的叶白微微俯下身子,伸出手拍了拍纲吉的背部。
山本没有说话,他就这样在一片昏暗的视野中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他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轻轻抚摸着自家年轻首领的脊背,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一点一点的抚平对方的焦虑。
一无所知的大空被照顾的很舒服,他终于安分了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仿佛在睡梦中终于感受到了安全。
他终于平静下来了,呼吸从急促回到了平和安稳。
安静,礼貌。
最初山本对自家好朋友的这个邻居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这样的层面上。
而后来,过于安静的少年在入学之后便时常和他们走在一起,他并不多话,很多时候如果你没有问他的话,他可以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沉默着。他的沉默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压抑之类的,反而他总是带着浅淡的笑容,一副认真的样子听着你说的每一个句话,哪怕你说的天方夜谭荒谬可笑,他也会认认真真的听完,然后在仔细的对你所说的这段话做出评论。明明是一个同龄人,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耐心和温和。他对每个人都温柔对待,交流的时候认真又礼貌,偶尔一两次碰到蓝波站在围墙上和他手舞足蹈的在说着什么,他甚至顾及对方的身高,偏过头不动声色的俯下身子在听着,一双浅色的眼睛里面仿佛是无止尽的温柔乡。
山本忽然笑出了声。
在一片寂静中,这声短促的笑声十分的明显。因为担心吵醒别人而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低沉,变成了一种旖旎而暧昧的轻笑。
叶白抬起头看过去,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懂,自顾自的眨了眨眼睛,算是发出了询问的意思。而幸好山本的脑回路有和他接在一块儿,只听见他轻笑着说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还要唱一下安眠曲摇篮曲之类的吗。”
叶白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说道,“安魂曲我会,只是怕你们会醒不过来。”
山本一下子笑得更凶了。
后来叶白还是跑到山本那边去睡了,毕竟与其费劲把睡踏实的大空再挪动位置,还不如还没有睡着的自己走动一下。
挪动的途中被忽然挥着手臂翻身的狱寺打了个正着,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形的跌跄了一下,万幸被运动神经发达的雨守接了个正着,避免了大动静将所有人都吵醒的事情发生。
“睡吧。”将十几岁的少年安置好了之后,山本一边沉沉的说道,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躺在自己边上的少年。
和十年前的阿纲差不多的身高,但也许是因为常年住院的关系,他的身形比一般的同龄人来得更加的瘦弱,平时总穿着宽松的校服看不怎么出来,而来到十年后在战场上这个少年也向来都是平静淡定的,甚至他还能够独自在一队密鲁菲欧雷的包围中将自家老爹给捞回来。过于平静过于淡定的他让人很容易就忘记了他实际上才十多岁而已。但刚刚那一摔,接了个正着的山本忽然发现,对方色身形骨架都要远远比一般的男孩子要来的细一些,山本这才想起来,在刚认识的时候,自家好朋友曾经顺口说过的,这个人的身体不怎么好,过去一直都在医院中度过。
山本伸手摸了摸对方黑色的头发,那头和自己一个颜色的头发有一点点长,揉起来不像自己的头发这样有些硬有些扎手,也不想自家首领那样蓬松的有生命力的。反而是服服帖帖的趴在那儿,软软的,配合着那双平和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乖巧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于是摸起来的感觉像是在抚摸一只无辜的幼崽那样,感觉有些新奇,于是他又伸手揉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少年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看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过来。对上那双眼睛,山本只觉得心里冒出几个字。
糟糕。
要命。
具体是怎么糟糕,为什么糟糕,什么要命,要什么命,他却是没什么源头,那一瞬间他只是觉得有些糟糕。
恍惚间他又想起十多年前,在开学初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曾伸手摸过这头头发,当时这个人大概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躲不闪的睁着眼睛看着你,任由你动作,像是乖巧而无辜的幼崽那样。
“没什么,哈哈,睡吧,阿叶。”
山本这么说着,可他的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山本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来这个人具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加入彭格列。他的记忆中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曾经顺口问过,但并没有得到一个回答。那时候的自己更加在意阿纲的情绪低落,所以对于这个短暂相处的隔壁桌的离去并没有过多追问。现在想来,山本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最后是怎么了,而狱寺等人也没有人提起过,这只无辜的幼崽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
===============================================================================
时间线在,……未来战?
呃,另外一个事,……前几天有几个娃提到了说下一个世界的事情,像银魂之类这些我知道的我就先放着了,然后一些没听过的我就百度了一下。
百度出来欢乐颂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个事,守望者基本上不考虑偶像剧电视剧。
这个和我个人有关系。应该是年龄上的问题,我对明星偶像歌曲电视剧韩剧之类的都不怎么感兴趣,……换个说法,作为大龄人士,我没怎么看过电视剧,就是那种一集星星的你也没有看过,一连梅长苏是什么模样也不清楚的那种,对这些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很遗憾,这方面的我帮不了忙。
嘛,稍稍体谅一下我跟不上时代这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