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哭着不看自己也没有关系。
生气的撒娇的恐惧的都可以。
怎么样的表情都好,但不管是什么的表情,眼睛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必须是满怀信任的,倚赖的,而不应该是像这样这样。
“滚出去!”小姑娘向来的柔美的嗓音因为哽咽而显得有些尖锐,“给我滚出这个村子!”
“原来如此,这3年来你也长大了不少。”微微沉默之后,克洛船长从方才的癫狂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考虑到利刃也许会划伤小姐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微微笑了笑,伸手摘去带着利刃的手套,无视那对准自己胸膛的枪口,直直的走了上去,“自从你双亲去世,你整日趴在床&上痛哭那时起,我们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很长的时间啊”
高大的管家摘去了利刃,陷入了回忆一样的,用轻而温柔的嗓音,说着过去的事情,可雅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轻而易举的就要崩塌的,忍不住想要相信这个说这样温柔话的人。
“我陪你逛过街,守在你发烧的病床前照顾你,看你高兴的笑容。”
“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伸手轻轻、不需要花费半分的力气轻松的从小女孩手中拿走了枪械,冲着已经高墙崩塌的小女孩微微一笑,然后语气蓦地变沉。
“我一直一直都在忍耐。”哼不听话的孩子应该受到教训。
“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要杀死你的今天。”‘众人的’可雅小姐会死去,但‘我的’小姐会活下来,活在只有我知道的屋子里。
“过去曾是克洛船长的我,会对着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女孩赔笑脸,即使不愿意也百般的讨你开心,”看着自家小姐扁起嘴来,一副想要哭,又拼命忍耐的样子,克洛船长忽然觉得这样的小姐似乎也很可爱,“你能想象吗,曾是克洛船长的我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正经与克洛船长在对话的可雅因为哭泣而无法说话,而其他的人也没有人接过话茬,场面在克洛船长的话音完毕之后陷入了一场诡秘的寂静,一直到一句天籁之音打破了这场面。
“所以,你是爱上这位小姐了吗。”
爱、爱、爱、爱?!!!
那个凶残无比杀人不眨眼的克洛船长会爱上人?!!!
黑猫海贼团的船员们都被这神结论给懵了,一时间有些磕巴的将视线在黑衣的管家和病弱的少女之间来回巡视着。
好像也许大概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巡视着巡视着就得到了些微妙的答案,比如向来没有耐心等个三分钟就要大开杀戒的船长对待这位小姐的那几乎奇迹一样的耐心,一句一句的解答,完全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像是丝毫不在意这场对话继续延长十足的饶有兴趣,虽然已经快把人给逗哭了。
不同于那些已经懵掉的海贼,索隆倒是在听到这辨识度极高的声音之时就立刻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待看到那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袍子之后,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随后又小小的嗤笑了声,“总算到了吗,这家伙。”
“啊!”惊喜的拔高了音量看着已经走到娜美身边的人鱼,路飞的笑容明朗得有些晃眼,“好慢啊你!”
“起得来吗?需要帮忙吗。”一边向着负伤坐倒在地的航海士伸出手,叶白一边平静的在脑中翻查着书中类似场景,然后嘴里没有停的认真的对少年船长循循教导普及着知识,“打扰人家谈恋爱是会被驴踢的,凡是卷入变&态的爱恋中都会很凄惨的,路飞。”
娜美维持着一手按在肩上捂着伤口的动作,有些呆滞,好吧,事实上从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呆滞了,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双手,娜美眨了眨眼睛。对方伸出援手的非常自然却莫名的显得优雅十分,宽松的袍子遮住了他全身,只露出伸向自己的那截削瘦的手腕,大概是不常晒到太阳的关系?那只手上的肌肤白得几乎有要透明的架势,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玉器,而且还是特别值钱的那种,那修长的手指颗颗分明的骨节彰显出这是男性所特有骨架,骨子中藏着坚韧,丝毫不显得女气。再沿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却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形,带着大大的兜帽遮去了大半部分的面容,只余下小巧的下巴和一些垂落在胸前的卷发。
“恩?”
对方忽然偏了偏脑袋,略带几分询问一般的出声,娜美这才发觉自己盯着那只手看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她急急伸出手去握着,一借力便起了身来,嘴里同时说着,“啊不没什么,谢谢,你是”
“是你啊。”
回答娜美的疑惑的并非是叶白,反而是站在高高的坡顶上,正慢条斯理的重新带起那带着利刃手套的克洛船长,他推了推眼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听他们传来说看到你还活着,我还不相信呢。”
“已经学聪明了吗,懂的裹着人类的衣服冒充人类吗?”转过身正视着一身白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叶白,身体有意无意的将金发的小姑娘挡在身后,克洛船长的眼镜反射&出冷冷银芒,“但是不管你怎么遮掩,你身上那股令人恶心的鱼腥味隔了大老远都能闻到。”
鱼腥味?
娜美转过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然后下意识的动了动鼻子。
呃,好像没有闻到什么味啊
“没有啊?”相较娜美的小动作,另一边的路飞显得直接多了,他双手直接攀在叶白肩上,呈现一个身体挂件的状态,整个脸毫不避讳的埋在对方脖颈间嗅了几下,才转过脸去冲着黑衣的管家一本正经的反驳道,“没有什么味道啊!!”
站在半坡上的索隆默默的扶了扶额头,“你是笨蛋吗?!!”
“哼”轻哼了声,克洛船长并不在乎这小小的反驳,他勾了勾嘴角,怜悯一般的视线从草帽小子海贼团几个人挨个扫了过去,最后停在还挂着人鱼身上的草帽小子,“亲近这种怪物吗?尸骨无存的时候可别哭啊。”
闻言路飞从叶白身上退下来,被他一手压低的帽檐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相当熟悉自家船长尿性的索隆明白,这是自家船长不愉快的前奏,“你说什么?”
“恩?说什么?”克洛船长歪了歪嘴,毫不在意的重复道,“难道不是怪物吗?即使被那样对待,居然还能活下来吗,还能够痊愈,这难道不是怪物吗?啊,我说错了,应该说吃人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怪物。”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治好的,”再度伸出手推了推眼镜,克洛船长声音变得阴森起来,“不过没有关系,”
“我能抓到你一次,就能再抓到你第二次。”
“我能割掉你的舌头一次,就能再割掉第二次。”
“我能打断你的尾骨一次,就能再打断你第二次。”
“我能将铁链烧红了穿进你的骨头里将你锁起来关进地狱里,我就能唔!!”
克洛船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断,力道之大甚至带得他站不住脚往后飞出去了几米。
“刚、刚才那是什么啊!!”黑猫海贼a。
“他刚才是怎么弄的?!”黑猫海贼b。
“好像是是是手臂变长了啊!!!”黑猫海贼c。
“怎么可能!!你眼瞎吗?!!”黑猫海贼a。
“可是”黑猫海贼c。
“他居然把克洛船长打得飞出去了!!!”黑猫海贼d。
“你好像很讨厌挨打?”全然不在乎周围一众海贼对自己的议论,路飞甩了甩自己的缩回来的手臂,语气不同于往日的爽朗,糅杂着愤怒,透着些古里古怪的感觉,“那我就再奉送你一百拳吧。”
是吗。
这就是这家伙的过往吗?
被人割去了舌头,打断了骨头,用铁链锁在不见光的屋子里是吗。
过去无法改变,但既然现在是自己的同伴,那么,保护同伴是理所应该的吧?不管是想要再重现一次的想法,还是单纯那这些过往来中伤他,都是不可原谅的!
站在坡道上的索隆一言未发,他只是默默的将手扶在剑柄上,头巾下那时常无精打采的死鱼眼中冒着令人背脊生寒的煞气。
场面一触即发。
作为导火线之一的人鱼眨了眨眼睛,消化着对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片刻,才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原来是你啊。”
什么‘原来是你啊’!!!
搞半天你刚刚压根就没认出来这个是你仇人吗?!!!
得有多大心才能被割舌断骨了还特么没有记住这个人?!!!
在一旁原本因为克洛船长的描述而有些愤怒心悸的娜美瞬间有了出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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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又开始拖拉剧情了。
原来我是打算直接跳到厨子那里的,但是没办法啊,我实在是喜欢可雅这个小姑娘,长得多好看啊多招人喜欢啊哈哈哈。
正好克洛船长这里有一个以前埋的暗扣,所以想想就把这段揪出来写了。
后面的剧情就无限再往后拉了。
咳,总而言之,我始终是相信克洛船长对他家的小姐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的,毕竟啊,这可是杀人无数不手软的克洛船长,没有在小姐熟睡的状况下杀了她而是帮她细心的关好门就很说明问题了,在杀人的时候看到小姐的时候,克罗船长第一反应是瞳孔收缩然后有些责备的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那看起来就像是担心对方过于病弱的身体一般。最重要的是,可雅小美人这么好看没道理克洛船长相处了这么久不喜欢呗。
克洛船长其实对可雅小美人挺好的啊。
然后就是。
接下来正经开始走剧情了啊,挑挑走啊。
哦,对了,我看到那个娃说自己也全过没挂科的啊,还有另一个娃终于考完放假了啊。
所以想想就给你们更一章好了。
好了,早点去睡吧。
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