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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吠舞罗成员,现s4精英骨干,年轻美丽22岁正是一枝盛开的鲜花一般的伏见猿比古讨厌的东西数也数不清,他讨厌不好好做事的上司,讨厌烦人的前辈,讨厌没用的部下,讨厌无聊的事务没意义的加班和无趣的酒宴,讨厌所有的蔬菜,讨厌糖醋猪肉三文鱼和边框太重的眼镜,讨厌堵在s4问三围身高的人和半夜翻进人家家里求拍照的人和一声不响的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人,讨厌能够不知疲倦的惹是生非并让自己善后的人,讨厌永远抽不到‘大凶’以外签的人。
如果说前面几项是笼统概括,是可以让这个世界上大多的人事物中枪的选项的话,那么后面的几项,却是专门针对性的设立出来的分类。也是啊,如此明显如此一目了然,这种细分到此的分类当然只能是针对性设立的。
毕竟说到底还有谁会像个甩不掉的变&态那样,勇闯s4,引起大轰动,就为了问身高三围诸如此类的资料,还会有谁会为了拍张照片坚持不懈的每晚偷袭八十次。谁会没有半点自觉的冷静又认真的把事情弄得一团乱,谁可以有那么糟糕的手气,哪怕认真的参拜也能够把神社中所有的‘大凶’都抽走。
说到底,能够将这些事项全部占了个遍的,就只有叶白了吧。
所以,综合的总结起来,讨厌叶白吗?
啧,就是不讨厌所以才令人觉得格外的不爽啊。
“啧。”伏见有些烦躁的将带在头上的耳麦扯了下来,低声简洁的交代了下属几句便拎着佩刀转身离开了监控室,丝毫不在意身后大门里正在纷纷议论着‘伏见先生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八卦成员们。
数百个日夜转眼便过去了,22岁的伏见身体眉目都已经抽长开来,身体不再是少年时那样,如同柳枝般的柔软纤细,他的地位也早已在s4中稳定的居于第三把手,那些简单的事物已经不再需要他去事事过问参与。他有了一批又一批新的下属,有了说不上虽然不算聪敏但也不至于让他恼火的愚笨不可教导的后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不论是自身还是周围的一切,唯一不变的大概是那身蓝色的制服,以及关于叶白离开的耿耿于怀。
叶白的离开伏见毫不知情,这个消息甚至不是自己发觉而是通过副长告知,等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半点也没有剩下,就像当年他突然的站在s4门口拿着笔和纸,一脸平静而认真的看着自己一样,又突然的没有半点预兆和交代的消失得什么都不剩下,只剩下那个终端,安静的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抽屉里。
真让人恼火啊。
伏见漫不经心的冲着那些和自己问好的人点点头,也许是想到这些恼火不已的事情,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满的写的都是烦躁和不耐,他暗暗咋了下舌,加快了脚步向室外走去。
从阴凉的室内进入到阳光底下的瞬间让人有了片刻的恍惚,伏见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他抬起头看向瓦蓝的天际,脚下的步子一拐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临时决定要翘班,让那个不好好做事的混蛋室长好好的工作一天吧!!
街道上人声鼎沸,微微弓着背的s4第三把手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走着,在经过某个路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偏过脸向着小巷子看去,托这个度数准确的眼镜的福,小巷子里的动静可真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然,包括那个系着头巾的小太阳一样的,永远都像是少年的吠舞罗成员脸上鲜活的表情都没有错漏半丝。哦,永远都是少年的不只是在说他的娃娃脸,还包括他的身高。
小巷子里明显正处于一种闹腾的状态,三四个蓝衣服的,两三个吠舞罗的,正出于一种一言不和就要大打一架的情况。对峙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蓝衣服的a偏过脸小声的同自己的队友说道,“嗳,我刚刚好像看到伏见先生了,从那边走过去了。”
而队友b带着一种‘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了看他,一脸骄傲的回应道,“不可能的啦,要是伏见先生早就过来了,那可是号称有着八田美咲天线雷达探测器的伏见先生呢。”
蓝衣服a想想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是啊,八田美咲对伏见猿比古来说是如此的不一样,这点饶是那些不明始末的s4新成员都可以看出来。
如果不怕肉麻,非要形容出来的话,那大概就是,唯一的,有着光芒和色彩的,会转动的太阳吧。
伏见漫不经心的走着,对周围的嘈杂的声音充耳不闻。
八田美咲和他曾经是坐在一起的,共同分享着一对耳机的亲密无间的少年同伴。彼时在如此大的世界里耳机里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彼此能听得到,那样的场景简直就是在告诉他这个灰色的世界里面,只有这个能和自己听到同样声音的人是唯一的有颜色的生物,只有这个人是唯一的色彩。
你是我唯一的色彩。
所以希望被你注视着,甚至希望,你只要注视着我就好了。
基于这样的一种独占欲强烈得可怕的心情,伏见对于八田美咲是格外的珍惜。
伏见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世界基调是灰色的,里面没有色彩,是遇见的这些人自带了色彩,然后装饰了他的世界。
他最先遇见小太阳一样的八田美咲,然后有了太阳的光芒,才开始能够看到其他的颜色,吠舞罗的艳红色,s4的湖蓝色,这些都是托福,都是和saki有所关联,才能够看到的。唯有叶白的颜色独立在外,和saki毫无关系。
如果说八田美咲是这个灰暗世界里面富有活力的唯一的太阳的话,那叶白大概就是永恒不变的,一抹浓厚而安谧的黑色。
和太阳的存在没有关系,哪怕太阳再度失去了光芒黯淡了下来,世界重新回到百无聊赖的灰色,黑色也不会消失,它就一直在那里,任你时过境迁,山水轮转。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伏见有些焦躁的将岸边的石子狠狠的踢进海中,他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半响才有些丧气般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在岸上坐了下来。
如果要整理和叶白相关的事情,那应该从哪里整理起?啧,果然还是应该从那令人恼火的身高三围说起来吧?站在s4成员的包围中,冷静的拿出笔和纸,认真的向着自己看过来的少年那双黑沉沉的眼中只映出了自己,哪怕刀刃在侧生命可危也未曾分去他丝毫的注意,他那样专注的看过来,好像整个世界只能看到自己一样。
这样摒弃了世界只注视着自己的这样的眼神令人无法不心动。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自己在saki哪里求而不得的,在任何人那里都从未得到过的。
如果忽视那一句‘可以告诉我你的身高三围吗,伏见君?’以及没有得到自己的回答时,异常顺手的从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卷尺,然后体贴的补上的那句,‘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专业的,不收费。’
以这件事为开头,接着属于叶白的颜色就开始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世界里。
日常上下班会遇到他,出门买面包会遇到他,执行任务也会遇见他,甚至连睡觉都不能安生的看到他端着相机翻窗而进,就在这样无处不在的出现和缠斗持续了近两个月之后,为了弄清楚这个人背后是否有复杂的背景和缘由,伏见终于在又一次打斗之后,与对方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也报上了三围身高。
伏见很难说清楚,当自己凭着别有用心交换的联系方式黑进对方的终端里看到里面只有自己一个贫瘠的联络人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首先产生的是一种‘中计了这个终端是为了防止泄露秘密而专门使用’的这样的想法占了上风压制了其他所有的念头。然而这样的想法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削弱,此消彼长之下,另一种复杂得连自身也无法理解透的心情开始慢慢的浮现出来。
一直到后来,这个人和周防尊和吠舞罗纠缠在一起之后,甚至是一直到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之后,那个终端里面,也始终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伏见君’的联络人。这个人的通讯器里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终端似乎只是为了和自己联系才存在的。这简直好像是赤&裸裸的在表达说‘我只需要你一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伏见有了一种异样的满足和阴郁的欢愉,这认知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但不论如何都让伏见产生了一种‘不能放着他不管’的念头。因为在以终端作为主要联络工具的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叶白一旦遭遇到危险,或者需要求救的话,那么他只能找到自己。
对方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但确实的将他自己的一切退路都只系在‘伏见君’这一人身上。这大概就是伏见无数次恼火的想过说,算了吧,放弃吧,但却又无数次再度伸手抓&住的原因。
这种阴郁的情绪随着与叶白长时间的相处并没有消减,反而像是随着怒气不断的累积,对方每做一件需要自己善后的事情,这种情绪就累积下一点,然后一直到他莫名的从神社跳下并消失了数月,再次找到他时,这种情绪就增长的几乎抑制不住。
数月不见,站在马路上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修士的黑袍子,漂亮的容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枯槁模样,伏见在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时,对方凸起的骨头甚至硌痛了自己的手心,浑身上下只剩下那双注视着自己的黑沉沉的眼睛依然安静的不变。
近乎是粗暴的将对方扔进小黑屋中,伏见看过去,只觉得对方像是冲自己安抚一般的笑了笑,也可能没有,但是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时候,伏见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