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鬼玩意儿哪里出来的这么自来熟。
但可以确认的事他的确是饿殍,而且刚刚一直和其他饿殍混在一起跟着我们。
虽然我不懂饿殍内部的具体划分,但现在也可以总结出来两大种两小种,两大种是指有智商能说话的和没智商不能说话的,两小种是指没智商不能说话的下面还分为战斗力高的和战斗力一般的。
战斗力高的和能说话的肯定数量很稀少,我们遇到过也不多。
“他为什么这么自来熟?”我问顾棠。
顾棠也问,“他为什么这么自来熟?”
“那他可信吗?”我指了指那只已经消失在洞口中的青灰色屁股。
“快点嗦。”他还在里面大喊,要我们跟上去。
顾棠最终点点头,“跟上去。”
重阳打头第一个跟在他后面,我跟在重阳后面,顾棠接上。
就跟一条蚂蚁一样,缓慢在土黄色岩石堆积出来的通道中爬行。
“其他饿殍跟上来了吗?”顾棠问后面的队员。
“没有。”最后那个人回答。
前面那只饿殍插嘴道:“放心塞,他们蠢的很,只晓得挤,口子这么小,一挤就都进不来。”
没人理他,大家安安静静地防备他。
这只饿殍的话挺多的,跟方近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就让人感觉靠谱程度不是那么高。
“我怎么又有一种盗墓的感觉?”我感觉这条岩石通道中两期森森,于是吐槽道。
方近月说话了,声音听起来很惊喜,“为什么要用又?你们果然盗过墓!”
“去你的。”我是爱国敬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本来想让顾棠给我甩方近月一巴掌,但想想人家刚刚做出重大牺牲,也就算了。
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容易乱想,也只能乱想来打发时间。
我看着重阳在我前面的屁股,不知道他看着一直青灰色没穿裤子的屁股是什么感觉,要是重阳现在也没穿裤子那可就太逗了。
“重阳你热吗。”
“不热。”
一句话把天聊死,我又想起那只话唠饿殍来,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什么,而且还不少,顾棠已经暗戳戳拍了我几巴掌要我套话了。
我不知道这种扯闲篇儿的工作总是要落在我身上,但现在的确挺闲的,也没个妖魔鬼怪的跑出来给我们刺激刺激。
“大哥怎么称呼?”
饿殍果然接话了,“你问哪个。”
“当然是你嗦,这里还有哪个我不认得?”
其实顾棠队伍中好几个我都不认识。
饿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才道:“已经好久没得人叫过我滴名字咯。”
“那我今天可以叫大哥名字?”
他道:“我姓方,叫我方行之就可以了。”
还是个文化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