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寒沉默了一会，坐下。

“你知道的吧。”简小小看着微低着脑袋的顾零寒，说道。

“……嗯。”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她，又似不敢抬头看她。

“顾零寒，抬头。”简小小叹了口气，说道。

顾零寒并没有理她，还是微低着头。

“你不要这样。”

“你就这样说吧，我听着。”顾零寒忽然出声。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简小小闭了闭眼，侧了侧身，正对着他。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我其实不用说的吧，你是知道的。”

顾零寒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他还是宛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脑袋发昏。

“我就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简小小脸色微冷，语气微冷，气场微冷。

顾零寒又轻轻嗯了一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般。

“你真的有尊重过我吗？”简小小吸了口气，面色更冷。

顾零寒一怔，终于抬眸看她，却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回答吧。”

顾零寒蹙了蹙眉，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仿佛怕说错话一般，踌躇不定，不敢出声。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吧，”简小小微微攥了攥拳头，“从你把事情真相瞒着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从来没有立场可以说你尊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