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02打错了(1 / 2)

而第二天的一早别墅里就发生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洪政来了,并且很强势,只是以为曹洛轩说了一句请他离开,洪政就冷了脸。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安静。”洪政的话有些犀利,而且很不礼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洪政说出这么无理的话,而且很冷。

突然觉得很可笑,甚至对洪政产生了厌恶,他凭什么站在我的家里说着种话。

我生气了,挺身而出站在了曹洛轩的面前,并抬起头眸色冷寒的注视着洪政问:“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难道就因为你的无理么?”

原本看着曹洛轩的那双眼睛突然间就落在了我的身上,继而就是那一句生硬的质问:“你知道你这么做的代价么?”

更加让我无法想象的一幕出现了,洪政竟然在开口威胁我,而且那双眼睛是那样的冰冷,不同于每一次把我在他的家门推出来的时候。

我错愕的愣住了,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错愕,转瞬我便恢复了我该有的情绪。

“什么代价,你想要什么?杀了我还是他?”可笑至极,突然间觉得我这十二年来都是白白的扔掉了,竟然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男人,眼前这个叫洪政的男人。

嚣张,冷傲,强势,专横——

脑子里所有可以将洪政批判的词都跳转了出来,而我轻蔑的眼神足以将洪政杀死在我的脑海里,对这样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我怎么会白白的浪费了我的十二年。

那是十二年,不是十二天,对一个花季女孩而言十二年走过的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而如今我竟然觉得那白白浪费的十二年竟然是一种嘲讽,嘲讽了我的无知,我的愚昧。

“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即便是你真的救过我。”洪政说着走了一步在我的面前,我微愣,继而眸色颤动着很久才问:“你知道?”

我的话让洪政低头看了我一眼,继而什么都没回答的抬起头注视着我身后的人,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在去理会洪政和身后的曹洛轩。

脑海中零散的碎片开始拼凑,往日的一幕一幕开始展现在脑海中的每个空隙,我开始拼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洪政知道我动了他车子的手脚,却发现越来我一直在做戏给自己看。

我咬住了唇,经不经意的咬破了血,突然的,我抬起头对着洪政大声的质问:“很好玩是不是?看着我像个小疯子一样在你的面前演戏给自己看很好玩是不是?”

不知道是谎言被拆穿了让我无地自容,可是这么久跳梁小丑的样子让我羞窘难当,一时间我竟然泪如雨下,即便是抬起了手也制止不住我哭泣的声音。

洪政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我突然很冷的一句:“不许哭。”

“你真是个混蛋,我请你马上就离开这里,马上。”身后的曹洛轩突然的将我的身体转了过去,一把就搂在了怀里,而我除了哭泣真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

“转过来。”又一次很冷很突兀的声音,而我原本滴落的情绪因为洪政的一句话,突然的变换了天气一样怒不可遏了。

转身的那一刻我突然大声的吼着洪政,我甚至不假思索的推了洪政一把,可洪政的身体却犹如缸体一样屹立在我的面前纹丝未动。

“滚,马上滚出我的家。”我瞪着洪政抬起手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泪水,洪政低着头看着我微微的蹙眉,继而抬起了手在我的脸上,又说了一句,却少了几分的冷意:“哭什么?”

没了冷漠却多了僵硬,我突然就止住了眼角了泪水,注视着洪政眨动着双眼,而洪政修长的之间就在眼角轻轻的擦拭着。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转开了了脸,而身后的曹洛轩却突然的冷声下了逐客令。

“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这里见到你。”曹洛轩的话让我突然的抬起了头,曹洛轩的口气明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而非客人。

洪政的手收了回去,却没有理会曹洛轩的话,而是再次在裤子的口袋里拿了一块手帕给我,“去擦掉。”

我一愣,洪政的口气更耐人寻为了,好像已经入了戏,把自己当成男主角了一样。

我没有伸手接洪政的手帕,只是抬起手擦着脸上的泪水,红肿皱了皱眉,深邃的眼睛转开了,手中的手帕放的了我的手里。

“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沈宁不适合你。”洪政似乎在用一个家长的身份对曹洛轩说话,就好像一个深爱自己的父亲在对着一个上门讨好的男友训斥,而训斥的目的就是要上门的男友知难而退。

而这一幕难道不好笑么?洪政有什么资格赶走我身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告诉别人我适不适合,他真的自以为是。

我低着头看着我手里的白色手帕,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发现洪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哈哈——”身后的曹洛轩突然的大笑了,继而嘲笑着问:“什么是适合?小宁跟你就适合了么?”曹洛轩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在强压着心口的怒火,没有让其爆裂出体外而已,可我却感到了很浓重的烟火气息。

我转身,却不由的愣住了,曹洛轩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满满的落寞,心口撕扯了那么一下。

突然的就转开了身,注视着洪政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洪政无言的注视着我,继而抬起头对着我身后的曹洛轩说:“我希望三天后你在这个城市消失。”

多可笑的一句话,洪政有什么资格要求曹洛轩这么做?

曹洛轩笑了,那种发出讥讽的嘲笑声:“如果是因为我的公司还无法和你抗衡,那么我们大可以试试。”

听到曹洛轩的话洪政的双眼转向了我,一如平时淡漠的眼神隐匿着什么情绪一样,深邃的眸子在眼内轻轻的审视着我,继而转身就走。

洪政就这么走了,转身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有些失落,说不清楚是不是想让洪政留下,可我却没有开口挽留。

都已经闹成这样了,挽留又有什么意义么?

我故意安排了一出戏,却不知道看戏的人早就知道了那是一场戏,而我这个跳梁小丑现在还怎么演的下去,更何况,我也累了。

怎么说也有十二年了,在这么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的心说不定那一天就枯干了。

在美的花朵也需要阳光和水的滋养,在美的女人也需要懂爱的人真心的呵护。

当花朵没有了阳光和水的滋养,就会枯萎,同样的,一个女人没有了爱人的真心呵护,她的心早晚都会死掉。

死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到了心死的那天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可怜人。

释然的笑了,转身我要回楼上,而身后的曹洛轩却突然的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蓦然的回头,眸光对上了曹洛轩的那双坚毅眸子。

“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难过。”曹洛轩的眼神很真诚,而我也知道曹洛轩不会让我难过,可我还是没有答应。

我拉回了我的手臂,并笑着转开头说:“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哥哥。”

我没有再回头几步就走去了楼梯口那里,并快速的上了楼,我知道曹洛轩会伤心难过,可我想时间会抚平一切,包括我悸动的心。

回了房间我开始整理我的行囊,找出了曾经喜欢的相机,我觉得我该给自己找点事做。

那几天我一直在看一些有关摄影的杂志,其实我早就给这样了。

或许——我的明天会遇到另一个让我的心悸动很多年的男人也说不定。

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其实这么多年从妈妈离开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之后遇见了洪政,虽然心里有个人,可孤单还是如影随形着。

收拾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可以拿起相机去外面了,可我却在经过忠伯房间的时候看见了老泪纵横的忠伯,我奇怪的推开了忠伯的门,吓得忠伯脸色都白了。

我走进去,看着忠伯慌忙的擦着眼泪,敛下眼想了想才问:“忠伯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忠伯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一双眼睛闪躲到了一边。

我皱眉伸手拿出了电话打了出去,我是打给曹洛轩,却没有打进他的手机,而是曹洛轩公司的电话。

电话里嘟嘟的占线声传了出来,我挂了电话再一次问忠伯:“怎么回事?”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忠伯怎么会不了解我是什么样,见我挂掉了电话就知道了我是猜到曹洛轩出了事,可还是一脸为难的吱吱唔唔很久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忠伯一字一语为难的告诉我曹洛轩公司破产了,我的心咯噔的一下,洪政太过分了。

转身我就下了楼,忠伯在身后慢吞吞的那几步怎么会追得上我,跑到楼下换鞋的时候忠伯大声的喊着我,叫我不要去。

我没回头,为什么不去?有什么理由不去?洪政欺负人我凭什么不去?

出了别墅顾不得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几步就跑去了车库,直击把机车推了出来,连头盔都没有戴就启动了机车。

一旁的几个佣人看到我这样都吓得脸色苍白,修剪花圃的张哥出来拦我,我抬头冷冷的一眼:“开门。”

张哥立刻吓得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连忙叫门口的保全开门。

机车几分钟之后就跑到了公路上,我家离洪政的家有五十几公里,离洪政的公司有三十几公里,我伸手一手控制机车一手拿出了电话打了出去。

洪政的电话我一直知道,而且也打过很多次,只是我没有留心洪政到底有多少个手机号。

电话接通了,耳边的风声夹杂着机车冲耳的机器声,“我是沈宁。”

电话那头还没有传来洪政的声音,我就已经没有耐性的先开口了,然而对面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甘甜的女人声。

“请您稍等,总裁有客人。”是助理?秘书?听声音是洪政的职员,那就是说洪政在公司里,那就可以了我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洪政的家里。

挂掉了电弧我直接一路飙风去了洪政的公司,却在没有到洪政公司的时候接到了洪政的电话。

“你在那里?”洪政的声音很冷。

“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我没有回答洪政的话,直接开门见上的再次确定洪政在哪里。

而对面却突然传来了冷寒的愤怒声:“你在一边骑机车一边讲手机?”

我微微的闪了下神,对面一辆货车突然从转弯的地方出现,我一惊扔了手机,机车以疾风的速度闪过了货车,几十米之后机车突然停下了。

心口砰砰的跳了不停,剧烈的起伏让我的神经绷紧,我抬起手握住拳头力道适中的敲打着心脏,曹洛轩说这样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喘息慢慢的舒缓了,我回头看了眼我扔掉的手机,早已不知了去想,说不定都已经光荣的牺牲了,货车可不是闹着玩的。

启动了机车,才直接飙风去洪政的公司,我到的时候正看见洪政在楼下等什么人,不由的嘴角勾笑,正好,在楼下算账。

低沉的摩托音引起了洪政的注意,转身看向我的时候刚毅的轮廓立刻就阴沉了,我看着洪政机车在洪政的面前打了回旋才停下。

下了车机车挺稳仰起头就走了两步到洪政的面前,继而冷冷的问他:“曹洛轩的公司是你做的?”

洪政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审视着我的脸,继而是我的身体,却没回答我的话。

我对洪政的审视我感到了不耐烦,抬起手推了洪政的胸膛一把,大声的问:“别看着我。”

洪政的身体没有动一下,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在我的身上打量,对我的动手似乎也不在意,这让我感到了吃惊,不由的皱眉,每次我对洪政动手洪政都会脸色阴沉的把我赶出他的视线,而这一次却没有。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了在半空的手,但脸色依然不好,冷冷的我又问:“是不是你?”

“以后不许在骑机车。”洪政审视我的眸子转向了我身后的机车,突然的一句话。

莫名其妙,我皱着的眉越发的紧蹙,转身看了眼我的追风,洪政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我?

回头我就是一句:“别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现在回答我曹洛轩公司破产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是来理论的,不能忘了我来此的目的。

洪政的脸又沉的几分,继而转身就走,我快步的跟上我说:“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多少人失去饭碗,他们又会让多少家人挨饿,你难道不知道公私分明么?”

个人的恩怨姑且不论,一个企业的破产不仅仅是一个最高领导者的后果,也不是债权人的利益,而是企业破产之后下面的职员,员工要何去何从。

世界是在循环链的轨道上运转的,一旦一个企业破产,那么随着而来的一系列的循环链就会出现紊乱,甚至绷断无法继续运转。

一个小企业会让几百个职员员工面临着经济,生活等多样的问题,这不仅会给一个个的家庭带来困难,同时会给社会增添不变。

或许在整个社会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可在某种意义上,不变绝对不是不存在。

大道理谁都会明白,出发点不看长远就看眼前,一个职员对家庭的影响而论,一旦缺少了一部分收入,无疑给家庭造成了困难,或许是孩子不能多学一门课业,或许是老人不能多吃几次喜欢的菜,自然其他的人也就减少了收入,例如可也老师和菜场的大妈。

这只是一个举例,而只是一个人的,那么一百人呢?一百个家庭!一千人呢?一千个家庭!

而据我了解曹洛轩的公司是几千人的大企业,洪政这么做无疑是断了几千人的饭碗,让几千个家庭面临困境,从而影响整个社会,难道身为一个知名的企业家他都不会为了那些辛苦朝九晚五的人考虑么?

面对我的问题,洪政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问:“你的财经硕士读了几年?”

我一愣,洪政什么意思?

皱眉我回答:“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应该一意孤行,公报私仇。”

洪政不说话转身就走,我随后跟上,义正言辞的说:“你必须要为了你犯得错负责,补偿那些事业的员工,还要和曹洛轩道歉。”

洪政在一次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审视片刻继续转身走。

这是第一次洪政对我如此的容忍,几步干我走,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让我完全的不能理解。

走了洪政公司的门口,洪政停下了脚步,门口的两个年轻人伸手推了下旋转的玻璃门,洪政举步走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并沉默了一会,我还知道起码的礼仪,在这种时候我不应该当着洪政职员的面指责洪政。

进了洪政公司的大厅,洪政看了眼等在门口的一男一女,淡漠的吩咐:“取消今天上午所有的行程。”

“是总裁。”那女人回答着点头转身离去,男人跟着我和洪政一起去了电梯,洪政进了总裁的专属电梯,男人去了另一个职员的电梯。

我注视着洪政他从来不让我乘他的电梯,平时也就算了,我是在追他,吃亏一点不算什么,可现在我是来讨回公道的,我没有理由迁就洪政,量洪政也不敢打我,最坏就是把我扔出来。

我看了眼已经升上去的职员电梯,眸子落在洪政笔直如柱的身上,那一身的冷然真实叫人讨厌。

意外的是洪政还没有按电梯,我瞪着洪政几步走了进去,转身面向洪政,确实担心洪政扔我出去,红证也不是没干过。

洪政上前了一步,我立刻防备的盯着洪政的手,洪政的眉头一皱,眸色看向了电梯控制钮,伸手按了下去。

我不以为然的一转身,看了眼电梯的跳转数字,沉默了片刻。

电梯很快升到了顶楼,电梯开了我先离开了电梯,继而走向了洪政的总裁室,我知道洪政不欢迎我去他的总裁室,可以前他能赶我走,我就算了,要是现在他还敢我走,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