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除了小七没有到场之外,云飞扬的兄弟们都到场了,我有些震惊。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云飞扬的那些兄弟们背后的势力是什么样。
小七不在,去除云飞扬这个唯一一身轻的男人,其他的五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洪政和蒋天祺是纵横两个国际财团的总裁,林硕是亚洲赌界的风云人物,甚至在赌连协会都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而明若海自然是不用在多说了,拥有着黑道教父的身份,势力遍布整个东南亚,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将地盘纳入自己的旗下,可是一个控制了整个东南亚黑道军火,地下石油,以及多个不见光的多产业,这种身份可想而知。
至于沐凌风这个人,看上去总是暴躁易怒,可能成为七狼帮之一的男人,我不认为是个小角色。
如果说七狼帮里最不耀眼的一颗,我想应该是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叫云飞扬的男人。
或许,云飞扬的师傅是对的,无欲无求,冷静无情。
云飞扬为我一一的引荐,算是一个正式的认识,之后云飞扬几个人开始吃饭,而我坐在一旁一直很安静。
其实男人们吃饭是很平常的事情,无非是推杯换盏,可是云飞扬他们却不是这样。
像是一个大家庭里兄弟们的相聚,没有那种虚伪的敷衍,有的都是温馨。
说出去似乎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想我也不会相信。
这些在各自领域里叱咤风云的男人们,有着不容小视的身份,地位,有着不容忽视的睿智与魄力,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是平易近人的,然而,我所看到的竟然是温馨的画面。
他们在笑着,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说着各自的家长里短,似乎他们还是二十岁的大男孩,而不是成熟稳重的男人们。
值得一说的是明若海,我以为明若海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然而,我却听到明若海和林硕说着关于女人如何调养的事情,这让我不仅仅是吃惊。
饭吃的很热闹,云飞扬怕我长时间的在日本生活,不习惯中国菜,特意叫人准备了三文鱼,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
云飞扬一直在给我的碗里夹着菜,问我怎么样,其他的人似乎对云飞扬的殷勤并没有留意。
偶尔的,云飞扬把手放到我的手上轻轻的揉着,低着头笑起来的样子叫人有点陌生。
我从不知道云飞扬也会有像个小孩一样的时候,云飞扬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腿上,轻轻的搓着,还会用餐巾纸给我擦嘴角。
看着云飞扬我会有霎那的失神,可我还是决定离开云飞扬。
我无法想像我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我,而她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中,而是死在我爱人的手中,而这个我的爱人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所以我渴望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父母之爱,我总觉得,那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爱,虽然我没有体会过,可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也从来都不自卑。
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着残忍,苦难会降临在所难免,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只是千分之一,或者是万分之一,这没什么。
再多的苦,再多的泪,都会成为过去,所以我学会了释然。
可我没办法接受的是,睡在我身边的这个人亲手杀了我的孩子,那种痛如影随形,我想我会终身难忘。
离开的时候我跟云飞扬说我要去洗手间,云飞扬看着我问要一起么,我低头忍不住笑了,我说:“你也不怕笑话。”
云飞扬看着我眸子瞄了一眼再坐的人,继而看着我笑着,手在我的手上滑动了一下,才放开我。
我知道我想离开并不容易,走出了房间门口就是几个人,虽然没有人留意我,但我知道一旦我走出了这里就会有人发现,就会有人通知云飞扬。
可我还是离开了,对于我而言,逃脱轻而易举。
离开之后我在酒店的外面找了一辆看上去不起眼的车子,用最短的时间坐上去,然后扬长而去。
那时候我哭了,泪水在眼角慢慢的湿润,就算是一场梦,从此就这样的放弃。
我坐船去了一个小岛,在小岛上开始安静的生活,并在小岛上开了一间酒吧,我觉的这生活适合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对于那个叫云飞扬的男人我已经开始淡忘了,虽然这淡忘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时常我会想起那孩子出生时候的模样,那张脸有点黄,很丑。
身体也小得可怜,小嘴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总是张开左右的寻找着。
阳光再一次铺满了大地,海面上洒满了金色,我抬起手遮挡住了我的双眼,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我打算起身回家,我在酒吧里住,我觉的这没什么,晚上酒吧里的人很多,我没事的时候就在酒吧里照看一下,觉得无聊还会在酒吧里高歌一曲。
日子总算是过的安逸了,过去的事情早已经快忘记了,来小岛已经一年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想过,如果有可能我会在小岛上找个不错的男人,结婚生子。
而最近,我的身边也确实有这么一个男人,满意的是这个男人很会唱歌,特别是英文歌,可我不喜欢英文歌。
想起来,当初我为了学英文每天连饭都吃不上,或许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从来不说英文,我只听,我觉的我能看得懂听得懂就够了。
“玲。”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回过头看着只穿了一条花裤衩的男人,男人有一张混血的俊朗脸庞,身材也不错,而且很有力气,一个人可以扛一桶扎啤。
男人叫萧瑞,我一直叫他瑞。
看着赤luo着胸膛的瑞我转过了头,并起身打算回酒吧里去,却被瑞一个飞扑扑到在了海滩上。
我的身体狠狠的摔了一下,太突然所以我没有躲开,瑞亲了我一下。
我推了一下瑞,叫瑞起来,瑞却说:“你说你爱我,不然我不起来。”
瑞比我大两岁,二十八岁,是这里的医生,和我在我的酒吧里认识,喜欢看着我唱歌,喜欢我。
我和瑞认识半年了,可从开始的点头之交,到此时的无话不谈,其实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我知道我对云飞扬还没割舍掉,所以我没有确定我和瑞的关系。
“瑞,我的身体受不了了。”我说着双手支撑着身体打算起来,可瑞却暧昧的问我:“是哪里受不了了?”
“瑞……”我的声音有一点冷,所以瑞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翻过身瑞伸手将我拉了起来,看着我瑞的双眼中闪过失落,可我没有去理会,而是转身走向我酒吧的方向。
瑞快速的跟了上来,并大声的说:“我爱你,玲。”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瑞,瑞愣了那么一下,继而皱眉跟我抛了个媚眼声音很哑的说:“玲,我真的爱你!”
看着瑞我转过身低头笑了。
很快瑞在身边走着,并将我用力的搂在了怀里。
我没有闪躲,更没有拒绝,其实我没有勇气一直守住一份记忆去等待天荒地老,毕竟那不契合实际。
“我做了早餐。”瑞邀功的说。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瑞,“你可以不做。”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如果不是瑞每天逼着我吃,我不会吃早餐。
瑞的脸色不好了,刀刻的两条浓眉挑了挑,那意思好想在告诉我,我的话伤了他的心,可我知道瑞就是装给我看的,所以我转开头继续走没理瑞的那张脸,那张看似纠结着,却很好笑的脸。
“好吧,是我的错,是我想要给你做早餐。”瑞的口气有些无奈,搂住我的手臂向自己靠了靠。
我不说话,沉默无言,很久瑞才快速的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并告诉我那是早安吻。
我并不在意,或许说我觉的有个人陪着我走出云飞扬的世界会更容易。
瑞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心里有个人,但是瑞说过他有信心我有一天爱上他。
面对瑞的坦然我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
回到了酒吧,酒吧里已经没有人了,阿塞看到我把酒吧的钥匙给了我,我看了眼已经收拾过的酒吧,说了句辛苦了,阿塞才扬手离开。
阿塞是这个道上的打工先锋,打很多份的工,很能干,是个帅男人,是瑞介绍给我的,听说阿塞家里有个年轻貌美的老婆,但是却卧床不起几年了,阿塞为了给老婆治病每天要做几份工。
我的工资给的高,而且我说过多劳多得,所以阿塞选择我,而阿塞也是个合格的打工者,这一点让我满意。
阿塞这个人来去总是很潇洒,每一次阿塞离开的时候,我都会回过头看一眼,我总觉得阿塞不是普通人。
每次这个时候瑞都会很不爽的将我的头转过来,然后在脸上亲一口,再说一句:“宝贝,我在这。”
而每一次这种时候我都会不经意的看一眼瑞,是什么心情说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我不讨厌瑞这样。
瑞看着我,勾起有些粉白的唇瓣浅笑,然后推我一把,转身去关酒吧的门,我则是去阁楼上。
酒吧是上下楼的格局,因为这样我多花了一些钱,但我不在乎,钱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走上了椰子木的楼板,我悠然的走进了我的小厨房,然后去锅子里看一下早上的白粥,我习惯了吃白粥,这在一开始的时候瑞很不习惯,瑞习惯了西方人的早餐,牛奶面包,三明治,火腿。
但瑞很能干,一个月就适应了,而且坚持每个星期都给我煮不同的白粥。
我拿了碗筷,把白粥盛好,有拿了自己自制的小咸菜,小时候看人家吃馋的厉害,现在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