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这个地方的势力有点复杂,但是云飞扬既然敢把我带到金三角,就说明云飞扬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我了,不然云飞扬不会带我到金三角。
除了日子过的清贫一些,其他一切都很好。
我不是一个有虚荣心的女人,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我想要的无非是安逸的生活,仅此而已。
只是既然我选择了云飞扬,就是选择了杀戮。
其实我不在乎云飞扬当初有目的的接近,我总觉得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来的。
我没有那些伟大的梦想,更不会是什么别人眼中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相夫教子女人,我所知道的就是我能够在云飞扬的怀里睡觉,这样就够了。
只是,有很多的事情是都我们无法掌握的,而且那些事情来的也那样的突然。
那件事来的有些突兀,而且叫我无力承受。
那是我和云飞扬到了金三角的第四天,云飞扬说该是去见见曼珠的时候了。
其实云飞扬说一回来就应该带着我去见曼珠,但曼珠现在还是塔利姓家的女人,要找出时间才能见面。
按照现在金三角的局势而言,坤姓和塔利姓的人占据了金三角的整个毒品业,其中两家各占百分之三十几,而还有一部分在野战军团的手中。
云飞扬说现在的金三角可以说是三分天下,但是曼珠和塔利姓男人的关系特殊,所以野战军也算是塔利姓男人的内家军。
二十年的时间野战军已经不再是誓死效忠云姓的野战军了,现在说,其中野战军大部分的人是塔利姓男人安插jin来的人,所以虽然现在云飞扬掌控着野战军,但那只是表面上。
而另一面的含义是,曼珠已经成为了塔利姓男人的情妇,虽然一直都没有身份,但是曼珠在整个金三角,象征的已经不再是云姓野战军了第一执行官了,而是塔利姓男人的内家军。
一个人的两种身份,有着两种含义,即便不用说,其中的差距是什么,也一眼明了,活着的与死去的谁都会看向活着的人,而不是死去的人。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曼珠要在短时间把野战军团交给云飞扬的目的,曼珠想把野战军还给云姓的人。
其实曼珠犯了一个大错误,我想云飞扬也早就知道这个错误,只是云飞扬是个男儿汉,知道什么该担当,为什么担当。
如果我是曼珠,真的找到了云姓的孩子我会让他远离纷乱的杀戮,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潇洒的活着是一份安乐。
可曼珠没能明白,而曼珠的没能明白会让云飞扬付出所有,只因为一个姓氏。
或许其他的人不会了解,可是我不一样,同样是孤儿的我,懂得那份痴望。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也只有十二岁,十二岁的我已经有了一双极其灵巧的双手,灵巧到手指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拿到自己想拿的任何东西。
在外然看来难上加难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不过是眨眼的玩乐。
但即便是那样我还是杀人,放火,甚至喝人的血。
没有去过泰国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残忍,什么是恶心。
泰国那个地方的人很恐怖,每天都会有人命案发生,死在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像我们这种中国人,在泰国根本就没有人权,也不被称之为人。
‘中国猪。’这种字眼那时候听着很习惯,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谁都知道猪是什么东西,不是中国人而是中国猪。
可那时候我还小,不懂得那么多,然而,面对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我怎么会不感到害怕,不感到恐慌,莫说我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即便是现在我也会害怕。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比我大了三岁的一个男孩被几个泰国的男人压在身下,做了那种事情。
当时的我就躲在不远的地方,我为了不让那些泰国的男人发现,我一直咬着我自己的手臂,到现在手臂上还留着一个牙齿的印记,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上的牙齿印已经淡了很多,但是留在我心里的阴影却一辈子都不会抹去。
那几个泰国人发泄完他们的兽欲之后才离开,我没有马上就出去,而是等了很久。
是男孩在叫我,“玲珑,玲珑。”
男孩的声音很虚弱,是的,男孩是为了我才被抓到,那种情况下,没有男孩被那些畜生对待的将是我。
那时候我不顾一切的奔跑了出去,扔掉了扣在身上的大土框。
我还记得地上有很多的水,很多很多,我的脚下发出啪啪的声音,那些水飞溅着,溅向一旁。
我突然的跪在了地上,将赤luo着下身的男孩扶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男孩看着我,叫我别哭,抬起的手在我的脸上抚摸着,那样的留恋,那样的不舍。
我抓住男孩的手说:“你没事是不是?”
其实我和男孩也只是认识两天而已,我不过是给了男孩一顿饭吃,我甚至还不清楚男孩的名字,萍水相逢,男孩却给了我生命。
男孩摇了摇头,双眼转开了,男孩掀开了身上的破褂子,里面已经鲜血淋淋了,那些畜生不但奸污了人,还给了男孩一刀。
我突然的大哭,雨水在天空夹杂着雷电在头顶似是在悲哀,又似是在欢舞,那时候我的世界充满了恨。
我对着男孩发誓我会杀了那些人,会要他们血债血偿。
男孩看着我,很久才说:“别傻了,攒钱回去,回中国,那里毕竟是我们的故乡。玲珑,我是回不去了,你替我回去,替我好好的活下去,别记恨谁,也比别想着替我报仇,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玲珑记住我的话,我叫耿云龙,是个中国人,我祖籍江苏,十岁的时候被人绑架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相信我的父母没有放弃过找我,回去了帮我找他们。
玲珑我十五岁,我喜欢你,你长得好看,性子倔强,或许现在你还不明白我说的话,可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玲珑你把头低下来。”耿云龙看着我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摸上我的后颈,我哭着低下了头,耿云龙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就是那一下让我终生都铭记于心。
那天我用瘦小的身躯把耿云龙拖到了挂河的边上,把耿云龙的尸体扔到了挂河里。
在泰国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人要死掉,耿云龙只不过是不幸中的一个,我不想让耿云龙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成为泰国人取乐的消遣。
那天的夜里我一直坐在挂河的边上,整个人都呆呆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雨夜里漆黑奏响水乐声音的挂河河面。
早上的时候我消失了,我不再去挂河那里了,我发誓我会在杀了那些畜生之后在来看耿云龙。
日子并不好过,即便是我能够偷到很多的东西,可是我还是会不时的挨打,不时的受压迫。
直到那一天,我再一次看见了那几个畜生,我用偷来的项链换了一把刀子,和一些迷昏xiang,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把那几个人都杀掉。
庆幸的是我的计划让我顺利的迷倒那几个畜生,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人却没有事,那让我全身都紧绷了,我拿出了刀子,不会搏击的我在生命与死神擦肩的时候奋力的反抗,然而我仍然被男人扔到了墙壁上,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小腹上,把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我全身都在抽搐,可我就是没有吭一声。
小小年纪的我有着顽强的意志,有着倔强的骄傲。
我怒瞪着男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了一旁的刀子飞快的冲向了男人,在男人鬼祟并嘲笑我的时候,我一刀插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立刻向后倒退了两步,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弹跳极好的在男人的腿上踩了上去,伤痛与震惊让男人在那个时候失去了反击的可能,我的双手搂住了那人的脖颈低下头在男人的侧动脉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