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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比我大三岁的表哥每天中午都在我家吃饭,因为表叔表婶工作太忙,恰好我家里有个老太太,在照顾我的同时也就顺便帮忙多照顾一个表哥了。

两个孩子在一起,日子总是很闹腾。

于是老太太最头痛的事情就成了监督我俩睡午觉。

小孩子笑点似乎长歪了,一点小事情也会哈哈个没完没了,我俩常因为电视里的一句话、彼此的一番胡言乱语笑得停不下来。

老太太没法子,只得拿了一根棍子站在我俩的床边,恶狠狠地说:“再笑,谁再笑我就打谁!”

我俩一边高呼“不笑了,不笑了”,一边却又笑得满床打滚。

老太太气得不轻,棍子扬了又扬,在忍无可忍时终于落在我俩屁股上,可她抬手时那看似唬人的力道在落在我俩身上时却又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不痛不痒的一下。

偶尔她气急了,会大力一点。

可当我抬头泪眼婆娑求饶时,却总能看见她来不及收起的心痛表情。

老太太很疼我,这是我关于她爱我的第一个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