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晚晴:“”
她嘴角连连抽搐,颇感无语,不过面上也是笑着,同大家开玩笑罢了。
得此主子,是他们的幸事。
晚晴望着自家主子从容淡雅的举止、精致姝色的面容,不由想到。
没有避而不谈也可,就算宗月在又如何?从妃位成为皇后的也不在少数。
司徒夫人面上满是势在必得。
梁苏暮骤然捏紧手中酒杯,用不善的目光冷冷瞧了司徒若一眼。
这还没怎么样呢,司徒家谋求的是愈发多了。
司徒若哪里就是那无知草包?自然接收到了梁苏暮的警告,但家中谋求的事情叫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起来,臣女曾与娘娘有一面之缘,十分期待与娘娘叙旧。”
她不动声色攥紧手中帕子。
说话前后相悖又如何?在场的人里面,昔年出席过潇湘别院宴会的已然很少了。
“是么?”司徒若话落,一道冷淡的女声响起,带着些许讥嘲与讽刺。
陈将军算是立了大功的,陈思吟的地位自然也不低。
眼下,她冷眼瞧着司徒若,目中是不加掩饰的敌意:“我怎么不知司徒小姐还与娘娘有一面之缘?是哪一面?潇湘别院那一面?”
司徒若心中一个咯噔。
她焦急寻找出声的人,最后发现是陈思吟,眸中闪过震惊。
怎么会陈将军不是早被处死了吗?为何陈思吟还活的好好的!
她一颗心顿时跳的飞快。
潇湘别院那一幕,严格说起来不算她帮了宗月。司徒家不可能有功不领,但那件事,她根本不敢叫梁苏暮知道。
本来是笃定宴会上不会有当初在场的人,哪怕有也没胆子否定她的话,这才堂而皇之说出来。
可现在
怎的就冒出来一个陈思吟!?为何司徒家从未查到,梁苏暮麾下还有一个陈思吟!?
潇湘别院的事情,梁苏暮的确不知道。
但现在,抬眼睨着陈思吟话落后司徒若的脸色煞白,他自然知道有猫腻。
倒也不怪司徒家不知他麾下陈将军的存在,京都大半人都不知道。
毕竟陈将军先前是戴罪之身,还牵扯进了苏宗白入狱的事里。
当初苏宗白因贩卖私盐入狱,可是陈将军告发的。
他再将陈将军光明正大带到身边,岂不是裸告诉世人,苏宗白入狱是他算计的?
他还要招揽人才,自然不会做自己打自己脸的事。
所以先前陈将军虽然在他手底下堪当大任,却很是低调,外界极少有人知道陈将军的存在。
但现在不同了。
他的铁骑踏入京都皇城,他已经入主京都,苏家全体已经成为阶下囚。
陈将军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自然可以出现在众人眼前。
今日陈思吟大大方方出席,也是他遮掩的。
他已经不害怕世人知晓当初那件事。
何况陈将军先前在苏家待过,能牵扯出来的人多了。
这不,司徒若就是陈将军给他带来的一个惊喜。
梁苏暮瞧着司徒若冷笑一声,随后将视线落在陈思吟脸上:“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司徒若身影微颤。
“是。”陈思吟低声应道,恶狠狠瞪了司徒若一眼,这才道:“当初苏嫣然身为废太子妃,在潇湘别院设宴,邀请京都贵女前往,皇后娘娘亦在其中。”
“后,皇后娘娘与苏嫣然同乘一小船,我与司徒小姐陪同。苏嫣然事先设下天罗地网,船至湖心,娘娘被苏嫣然推入湖中,湖心事先埋好的机关逼娘娘难以脱困。”
“司徒小姐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等估摸着娘娘再待可能会出事,无法给陛下交代,这才跟苏嫣然耳语几句,将娘娘从湖心拉扯上来。”
“但那并不是救娘娘,而是想换一种方式欺辱娘娘罢了。”
陈思吟望着司徒若,凉凉道:“若潇湘别院那一面也算司徒小姐与娘娘有一面之缘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梁苏暮脸顿时黑了,他用满含警告与威压的目光盯着司徒若。
司徒若在这样的目光里自是顶不住,败退下来,跪着求饶:“陛下恕罪,我那时年少不经事,无意间冲撞了娘娘,之后一直想给娘娘赔罪,只是找不到机会才作罢。”
司徒夫人哪还有方才的嚣张自得?忙跑到殿中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妇用项上人头担保,若儿她真不是有意为之啊陛下!”
“我当时从苏嫣然手中救娘娘,废了好大一番力气,司徒小姐当时就站在旁边,却对此无动于衷。”陈思吟面无表情。
她皮笑肉不笑:“严格说起来,司徒小姐似乎真是救了娘娘一命。但若不是迫于陛下,我想司徒小姐并不想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