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钱灵萱最先跳出来反驳:“她名叫宗月,云城宗家二小姐,自幼流落在外,就是一个无知草包,去年才认回宗家。”
“宗小姐,”她眼神狠毒瞪着宗月:“我说的有错吗?”
“呃”宗月迟疑着,眼神复杂点头:“没错。”
钱灵萱摊手,看向季宁远,得意的神色好像在说:你看,她就是个普通平民!
众人目光聚集在宗月身上,眼神中有了些许鄙夷。
只不过碍着季宁远在场,众人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
季宁远和宗月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眸中都有些许无奈。
宗月眼中闪着精光,季宁远不动声色朝她摊手。
他也没有想过襄城这群人消息闭塞至此啊!
按道理不该如此,只能是襄城这些人根本没将宗月放在眼里,刚一调查了个头,发现是这种情况,自然蔑视不愿再查下去了。
襄城上流阶层从上到下这么多利益共同体,但凡有一个人认真调查过宗月,都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当然,也可能是宗月把小马甲捂得十分严实?
“钱小姐方才说的那些都没错。”季宁远颔首。
他抬眸,与钱灵萱对视,面无表情道:“但钱小姐恐怕不清楚,在下未婚妻乃先帝亲封镇国公主,同时又是京都苏氏家主——苏相的义女。”
“当然,我岭南季家并不以为苏家有多好,但的确,在下未婚妻并非普通民女。”
他随意瞥了眼地上的糕点残屑,讥笑道:“身为镇国公主,怎会区分不出糕点好坏呢?”
“更何况,要辨别钱小姐话中真伪也十分简单,只需派人检查检查地上这些糕点品质究竟如何就是了。在下那里有自备的糕点厨子,这就可将厨子唤来。”
宗月心中腹诽,来襄城的就他们两人,何时备了自己的糕点厨子?
无奈襄城人却信。
早在季宁远说宗月是镇国公主的那一刻,这些人就全都呆住了。
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人,面上皆流露出恐慌与不可置信来。
尤其是在场女眷,一个比一个惊慌失措,若宗月是镇国公主,那方才她们在她跟前耍的那些把戏
岂不是真的跟跳梁小丑一般?
众人心下惊骇。
钱灵萱更是脸色煞白,目眦欲裂:“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一直笃定宗月是普通人毫无背景,因此才敢那般污蔑,只觉会一句话将宗月钉在耻辱柱上,根本没想过她的话会有要求证明的一天。
地上这些糕点根本就是随随便便做的,便是给下人吃他们都不会吃,要如何经得住检查?
更让她害怕的还是宗月的身份,宗月,真的是镇国公主?
钱城主瞧见她这个样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只怕钱灵萱是真的存了捉弄宗月的心思。
这本来也无妨,他目的就是要给季宁远送女人,宗月碍手碍脚当然要对付。
可钱灵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捉弄宗月不成,反倒让季宁远宗月将污水泼到了他头上,这怎么行!
也因此,此刻在钱城主眼中,钱灵萱已经是个死人了
“逆女!”他猛地一脚踹过去,行动迅速敏捷,钱夫人一个深宅夫人根本无力阻拦。
宗月冷眼瞧着这一幕。
那钱家夫人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颇有请她为钱灵萱求情的意思。
不过只怕要让钱夫人失望了,她素来不是圣母,人敬她一分她敬人一丈,可若人害她一分,她亦会害人十丈!
钱灵萱如此愚蠢,又对她存了如此大的恶意,她是傻子吗为钱灵萱求情?
钱城主没等到宗月和季宁远开口,心中一急,也不等了,当下又向钱灵萱踹去几脚。
钱灵萱再是刁蛮泼辣,也只是个嘴上说说的姑娘,被壮年男子如此拳打脚踢怎么承受的住?没两下便哭哭啼啼的昏迷过去。
钱城主还不解气,又踹了几脚才停下来,拱手对季宁远道:“少主请放心,微臣一定严惩这个不孝女!”
他佝偻着身子,神情恼怒。
“钱城主是该好好查查。”季宁远点头,不咸不淡瞥他一眼,似乎浑然没将他放在心上。
钱城主咬牙。
季宁远伸手,在钱城主背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季家在岭南是什么地位,在云梦国又是什么地位,想必不用我多言。”
“季家未来的女主人在襄城被公然羞辱,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季家还要不要面子?”
“只怕届时传到家中长辈耳朵里,要严惩的就不只是钱小姐了,恐怕还有您这个钱城主。”
他低眸,掩去眼底一片冷意。
眼下什么都没挑开,他钱城主再厉害也得乖乖在季家手底下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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