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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上下大为惊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家大公子温润如玉,可向来对女眷敬谢不敏。端王殿下更是心系他们已逝二小姐,对其余女子看都不看一眼。
那么,同行的那位女子,是何来头?
苍岚院。
这里是苏宗岚出嫁前的院子,院落名称恢弘,宗月一度揶揄嫡姐,性情如此贤淑,竟也有如此大气胸襟。
苏宗白将苏宗岚抱到院子里,便唤来府上大夫为苏宗岚看诊。
待在皇陵将近一年,那皇陵又是神算子亲自监工,谁也不知皇陵有何诡秘之处,更不知苏宗岚身体是否受此影响。
满室安宁,只怕静的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大夫一直拧着眉,细细为苏宗岚诊脉,又用银针扎在苏宗岚面部几个穴位处。
大夫若有所思。
“怎么样,先生?”苏宗白见状,连忙问道:“王妃可有大碍?”
大夫摇摇头:“王妃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如何?”宗月焦急惊呼。
大夫抬眸瞥了她一眼,未流露被人打断的不悦:“王妃的脉象有几处奇异,在下从前并未见过这样的脉象,当然、这对王妃身体是无碍的。”
“只是不知这样的脉象会为王妃带来什么,还请公子遍寻天下名医,许是有人知晓这脉象怎么回事。”
说罢,大夫垂眸,诚惶诚恐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无能,请公子恕罪。”
“老先生快快轻起。”苏宗白自然不能真的责罚他。
大夫为苏家人看诊了一辈子,若当真医术平庸,他就不会出现在苏家了。
“王妃何时会醒?”苏宗白关切问道。
“王妃如今因身体虚弱,加上长期饥饿,这才昏迷。请人为王妃喂些流食,很快就醒了。”大夫答道。
“多谢先生。”苏宗白真心实意谢道。
“公子折煞老夫了。”大夫笑笑:“为人医者,本就当悬壶济世,以医人为己任。只是老夫到底见识不多,听闻三小姐曾求学于神算子师弟,若三小姐在的话许是能瞧出这脉象诡异之处来。”
“只可惜”大夫垂眸,心中一片唏嘘。
他口中的三小姐,正是苏相嫡幼女,名动京都的苏宗月小姐。
可惜佳人香消玉殒太早,听闻王妃与三小姐情谊深厚,若三小姐泉下得知睿王妃如此,还不知会如何心疼。
“先生医术高明,左右这脉象影响不了王妃身体,往后如何,就是王妃的命数了。”苏宗白垂眸,不曾接腔。
显然大夫也知道自己提起了别人伤心事,当下羞愧告辞:“既如此,老夫就先走了。”
“先生慢走。”
宗月和梁苏暮静静矗立一旁,梁苏暮蹙眉,不知该用什么借口让宗月为苏宗岚诊脉。
苏宗白也是沉默着,梁苏暮的困扰也是他的困扰。
三人彼此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肯挑破。
“苏公子”宗月面色迟疑。
终究还是她忍不住,想瞧瞧嫡姐脉象:“若苏公子相信我,不知可否让我为王妃看看”
她很是迟疑。
睿王府只有嫡姐和她知道的日笺,皇陵中惟二人所知的暗号,她都知道。
她已经露出了太多端倪,若强行用会机关之术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宗小姐是王妃救命恩人,自然没有不让宗小姐瞧的道理。”
苏宗白正有此言,闻言,顺势让开苏宗岚跟前位置,示意宗月过来。
宗月心头微松。
她如玉般的指尖轻轻搭在苏宗岚脉搏处,屏气凝神,静静感觉着苏宗岚脉象变化。
这
宗月心中一沉。
“如何?”苏宗白见她久久不言,心中闪过几分不好的预感。
“王妃的脉象”宗月欲言又止:“确实十分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苏宗白拧眉,一个两个都说苏宗岚脉象古怪,难道那皇陵真有什么东西不成?
“若是学艺不精者,为王妃诊脉,定会说王妃脉象正常,”宗月老实道:“王妃的脉象表面看也确实正常。”
“只是若仔细感觉,便知王妃脉象的诡异之处。”宗月神色凝重:“似正常,又似乎,没有一处正常。”
“可有解救之法?”
宗月摇摇头:“府上大夫若定期为王妃诊脉,说明王妃失踪前脉象一切正常。那王妃的脉象就是在皇陵中改变了。”
“那座皇陵乃神算子设计建造,连意识都能萌芽,谁也不知其中还有什么东西。若一定要解决王妃脉象之事,就只能找神算子师弟了”
司徒家属于苏家阵营,司徒若自苏嫣然闺中时便有意巴结依附,只不过那时苏嫣然嫌弃她太过墙头草,一直与她不算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