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一年,宗冉竟已入宫为妃,还怀了明昭帝的孩子。
明昭帝的年龄,都可以做宗冉祖父了。
只是她这位份,也着实升得快
“她一向很聪明。”宗月想了想,道:“前些日子陛下虽大力选秀,可有皇贵妃和苏太后把持,后宫新进的除了沈妃和丽良媛外,就剩下一些平平无奇、身份低微的秀女。”
“短短这些时日,从嫔位升到良媛,能在后宫既有格局和沈妃冲击下有孕,宗冉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望向杨管家,神色认真。
过去她不将宗冉放在眼里,因为一个后宅小姐实在不足以令人生惧。
可后宫之中,苏家、皇甫家、季家,各有嫡女为妃。还有一个父亲为明昭帝吸引苏家报复而得其宠爱的沈妃。
宗冉能从其中脱颖而出,成为丽良媛,天子枕边人,足见其手段。
她终于站在了能叫她正视的位置,危害性也无形之中大了许多。
“奴才也是这样想的。”杨管家提醒道:“小姐务必小心。”
“无妨。”宗月摇摇头:“不过是当初的手下败将罢了。”
宗冉在她手中,讨到过什么好吗?
她向杨管家仔细诉说其中关窍:“边疆数十万将士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赶往京都,陛下自然知晓是王爷手笔。”
“而”宗月又耸耸肩,“如今京都无人不知,王爷视我如珍宝。陛下被王爷降了面子,定要从别的地方补回来。召我入宫,许是陛下的意思,不能推拒的。”
“那又如何?”杨管家胡子一吹,瞪眼:“有端王府为小姐撑腰,陛下又干得了什么?”
宗月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能做的多了,那人毕竟还是天子。
另一头,梁苏暮书房。
司水兢兢战战向梁苏暮汇报,颇觉书房中气氛寒冷。
奇怪,自宗小姐来京都后,王爷就许久没有流露这种凛冽气势了,今日是怎么了?
“你说当日我们遇到的刺客,是苏家派来的?”梁苏暮才不管司水的小九九,轻叩桌子,问道。
“可是动机呢?”
当日苏宗白重伤,苏家手忙脚乱,哪来的功夫派死士刺杀他?
“那些死士的招数,全是苏家培养死士的招数。”司水垂眸答道:“那日暴雨虽冲走几乎全部线索,可到底还留下一些。属下等人循线索过去,蹲守几日,亲眼见到那日的刺客进了苏家。”
“至于证据”司水蹙眉,请罪:“属下无能,尚未查出。”
闻言,梁苏暮眉头皱的更深了。
那日幕后之人如此大手笔,他已经下意识以为算计苏宗白的人和刺杀他的人,背后是同一个主子。
如今司水竟然查到,是苏家死士刺杀的。
“你确定是亲眼所见?”梁苏暮蹙着眉头,问道。
“的确乃属下亲眼所见。”司水颔首。
“再查。”梁苏暮吩咐道:“此事兴许另有隐情,再往后查查。”
“是。”司水领命。
“另外”司水又迟疑着,心里憋着话没说。
梁苏暮瞪他。
“近日京都有些流言”司水这才迟疑道:“跟宫里那位有关。”
“跟宫里那位有关?”梁苏暮挑眉:“什么流言?”
“这流言前些日子就有了,只是前些日子京都局势紧张,谁也没将这流言传上去。”
司水隐晦道:“是京都一个花楼的姑娘,在大堂给客人唱狸猫换太子的曲儿,这曲儿很快在整个京都流传。”
梁苏暮一言不发,安静听司水讲下去。
狸猫换太子的曲儿不新鲜,新鲜的是那姑娘唱曲儿当日穿的衣服,像极了当年苏太后最喜欢穿的一件衣服。
她饰演的是换太子的那位。
此曲在京都流传之后不久,那姑娘便不知所踪了。
可那时早就流言四起,想压也压不住。若非前些日子被苏家和他的事挡在前面,这流言应当早就盛极一时了。
“原来如此。”
听罢,梁苏暮沉吟着,久久没有说话。
“依你看,此事有几分真?”
若如今龙椅上那位不是苏太后亲子,那此事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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