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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太子一把抓住美人头发,将她头重重摔到地上,而后脚踩美人光滑后背,逼她脸对地面,屈辱至极。
方才没来得及走的那群女人,见状走的更快了。
“谁给你的胆子挑衅本宫?”太子神色狰狞。
苏嫣然垂眸没有说话。
太子明面上是在打骂这个侍妾,实际是在指桑骂槐,辱骂她。
自太子被禁足,她与太子的感情就急剧恶化。
当然,她对此并不在意。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那美人趴在地上泪流满面,不断求饶。
“好了。”苏嫣然出声道:“太子殿下心中有气,何必为难伺候您的侍妾?”
太子身体微顿。
他扭头望向苏嫣然,面容扭曲:“本宫心中有气?本宫心中能有何气?”
他踩身下美人的脚越来越用劲。
见状,苏嫣然不动声色向心腹投去一个眼神,心腹会意,丝毫不忌惮太子,将那美人从太子脚下救出。
美人面上灰扑扑的,站在原地一直哭。
“你下去吧。”苏嫣然吩咐道。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美人一边道谢,一边哭着跑了出去。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冷嘲道:“在东宫撒野撒够了,跑本宫这里撒野了?是来让本宫瞧瞧你苏家有多么厉害,连东宫都可以一手遮天吗?”
“我无意叨扰太子。”苏嫣然神色冷淡:“太子醉生梦死也不关我的事。”
“那你来干什么?”
“太子难道不知,千堂会要到了?”苏嫣然反问道。
“千堂会。”太子重复这三个字,讥讽道:“本宫被终生禁足东宫,千堂会与本宫有何关系?”
“千堂会乃开国皇帝与各家首任家主联合留下来的传统。”苏嫣然无意给太子解释太多:“只要太子想,没人敢拦着您出席。”
闻言,太子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开始思索苏嫣然话中的可行性。
半晌,他一脸狐疑开口:“你竟会如此好心?”
“我嫁予太子,二姐嫁给睿王。”苏嫣然目无波澜:“皆是出嫁从夫,无论太子与睿王谁登帝,苏家都会获得好处。”
她望向太子,意味深长:“但谁不想成为皇后呢?”
太子愣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嫣然又道:“太子重伤家中长兄,长兄乃苏家未来家主,苏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您。我身为出嫁女,人微言轻,彼时无法救您。”
“但不代表我不能帮您别的,比如千堂会让您出席。”
笑话,若无苏相允许,太子踏出东宫这道门就会被拦下。
苏嫣然说罢,领着心腹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太子在原地枯坐许久。
五月很快过去。
边境战事在梁苏暮去后扭转不少,至千堂会前夕,已将大半辽东夺走的城池夺回。
打得如此顺利,除了一些飘飘然的人,更多的人在深思,此举是否乃辽东故意?
毕竟梁苏暮和辽东军是老冤家了,以往二者对打短则三月,长则一年。辽东人骁勇善战,此次又有云梦边防图在手,本不该如此顺利。
正因如此,梁苏暮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待在边境,除与辽东对峙外,还致力于恢复战后的边境经济。
六月初,云梦四大家族中杰出子弟皆向京都汇聚。
千堂会在云梦是个很特殊的存在,由皇室举办,皇室及各大家族家主、优秀子弟参与。
诸如太子、皇甫临之流,即便先前被罚禁足、永不得踏入京都,千堂会之时,都可以光明正大出席。
这是当年开国皇帝和各家家主给子孙后代的庇护。
当年他们一起打天下,无数次出生入死,彼此信任有加。因此开国皇帝才会允许三大家族权力如此之重。
也不知开国皇帝知晓他之后皇室子孙在三大家族打压下生活艰难,会不会改变当时所为。
明昭帝心中喟叹。
想归想,可千堂会该举办还是要举办。
千堂会共三天,期间不必上朝。第一天乃皇室为各家族接风洗尘,第二天则正式开始各家族比试。
到第三天,宣布结果,收尾。
皇后久居深寺,便由皇贵妃全权掌管千堂会诸事。
除各家家主外,苏家来了苏宗白、苏宗岚、苏嫣然,还有旁支一些出色的子弟。
季家只来了两个人,季宁远和季宁雅。
皇甫家亦是如此,皇甫临与皇甫雅。
至于宗家,宗瑾本就是家主,来的就只有宗月和宗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