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正要出发。
“你不要以为远儿开口为你求情,你就能逃过一劫。”季夫人冷着脸:“进了我季家的门,就要遵守我季家的规矩。”
“今个儿,我们就来教教你规矩!”
季夫人咬牙切齿。
从云城到京都到汝安,宗月的消息时有传来。
她最害怕的就是宗月勾引上她的儿子,却没想到真的勾引上了。
宗月怎么敢!
她今天一定要给宗月点颜色瞧瞧。
府丁将宗月围得水泄不通,宗月忽的嗤笑。
她缓缓将长鞭握到手中:“老夫人与季伯母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我的名声吗?”
难道她真的很像花瓶
她能文会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药毒机关皆有涉猎。
为何在季家这些女人眼中,她连几个府丁都对付不了
季家府丁们已经不管不顾朝她冲来了。
宗月长鞭瞬时一甩,那群朝她冲来的府丁被卷走了大半。
季夫人与季老夫人面面相觑。
然而下一秒,宗月手中长鞭向她们掠去,两人躲闪不及,花容失色。
只见那长鞭精准与她们的脸颊擦肩而过,最后将二人身旁跟着的婢女卷到地上。
婢女瞬间脸色煞白,但还算有几分骨气,没有求饶。
季夫人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老夫人神色镇静,实则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一直生活在内宅安宁中的妇人,纵是心狠手辣,也没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宗月这一手很快将众人都镇住了,然而她的长鞭还没见血。
倒刺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宗月手持长鞭一步步向季老夫人与季夫人走去。
她身披的狐裘雪白张扬,星星点点的血墨溅在上面,刺痛了那两人的眼睛。
季夫人护老夫人一点点向后退。
“你想做什么”她色厉内荏道:“这里是季家,你休想对我们做什么!”
宗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一直到眼前众人已经退到大门口,宗月才在她们面前三尺处站定。
她低着头,哂笑:“有些话呢,我只说一遍,烦请老夫人与季伯母挺好了。”
季夫人抱住老夫人,大气也不敢喘。
“当初在云城,不是我勾引季宁远,是他先做了登徒子行径,想要扒我的衣裳。”
“你胡说!”季夫人虽恐惧,仍是眼神冒火:“休要侮辱我儿!”
但宗月长鞭立刻在地上狠狠一甩,发出巨响,地上也登即出现一道宽宽的印子。
这成功令季夫人住了嘴,不说话了。
“我污蔑他”宗月挑眉,语气不屑:“我的夫君比季宁远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为何要上赶着勾引季宁远,为何要污蔑他”
她冷了脸:“当日之事真相如何,贵府二夫人一清二楚,两位回去一问便知。”
季夫人上前想说什么,被季老夫人按住。
“在京都时,我与季宁远没有任何关联,想必二位也不曾查到什么。”
“至于在襄城,”宗月摊手,神情无辜:“你们家少主为了拒绝襄城人给他送女人才拉了我当挡箭牌,我应当帮了季宁远的忙才对,为什么你们要恨我”
为什么?季夫人怔了怔。
随即她眼神中又充斥厌恶,因为宗月在她心中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咬她的儿子一口。
她的儿子,绝不能跟这样的女人沾染在一起!
“我虽然不愿惹事,行动低调,但不代表我会任由你们侮辱。”
“至少目前为止,你们在我这耍的所有手段,都被我加倍奉还了回去。”
宗月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季老夫人和季夫人脸色显可易见难看起来。
“希望二位识趣,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宗月送客:“请。”
季老夫人深深望了宗月一眼,季夫人恨恨瞪了瞪她,两人率先离开了。
仆从府丁们跟着灰溜溜离开。
徒留下宗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最近在这季家院子里住着,好像太安逸了些。
外面时局她一概不关注,季宁远承诺梁苏暮昏迷着也没有事,她不急着寻解药,自然悠闲了些。
那望春阁她琢磨过了,凭她自己一个人是无法闯进去的,哪怕梁苏暮本人在这里也是够呛。
好在那些机关是死物,她过不了那些机关,一把火烧了总不会有机关成精来灭火吧?
不过还是要等等,快过年了。
算算日子,京都应该已经缓过来称帝了。
边境梁苏暮在昏迷,可有宗瑾和李恒在,也不会落后。
岭南宗月瞳孔缩了缩,应该也快了。
她慢悠悠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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