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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二房男丁,素来与大房对立,何况手中还有老太爷给的部分掌家权,如何能容忍宗家主欺辱二房主母?
二太太身子颤抖,抚着自己肚子,眼眶微红,好半不出话来。
宗瑾叹了口气,转身握住她的手:“母亲莫怕,凡事有我在。”
凡事有我在。
多么令人安心的一句话。
二太太心蓦的沉稳下来,她抬眸望着这个自己以往从不亲近的庶长子,过去她厌恶他、提防他,甚至差点暗害他。
可如今,随着宗瑾一次又一次于刁难来临时护在她身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母子二人之间悄悄地变了。
“家主自己行为不检,一时冲动将大半家产押出。如今输了银子,反倒向二房开刀。”宗瑾沉着脸道:
“父亲与家主是亲兄弟,母亲肚子里还怀着家主亲侄儿。若我今日不拦着家主,家主想做什么?推搡暴打母亲,惹下大祸吗?”
“家主可想过,若祖父与父亲知晓此事,会是何等寒心?虎毒尚不食子,家主何时竟狠心至此,妄图拿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开刀!?”
他就那么拦在二太太身前,眸中布满寒霜,一声又一声质问宗家主。
他是小辈,偏生他占理,宗家主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
大房二房素有矛盾,眼下形势更是泾渭分明,纠纷丛生。
“好了。”老夫人在宗府一向保养得体,如今却仿佛骤然衰老了几十岁:“老大,大哥儿,你们都下去吧。”
她将视线落在宗瑾身上,眼眸一缩,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大哥儿,你往京都送封信告知此事,如何定夺,便听由你祖父安排。”
言下之意,是不会护着宗家主了。
二太太微松一口气。
“母亲,不能啊母亲!”话音落下,宗家主颓然倒地,绝望道。
听由老太爷定夺,跟直接夺了他家主之位有何区别?
老夫人不忍心见他模样,别开脸。
“是。”宗瑾颔首,命人将宗家主送回正院,这才扶着二太太告退了去。
整个过程中,宗月从未出面,所有事却皆在她掌握之中。
斗倒宗家主,是自她和二太太联盟那一日起双方达成的一致目标。
她不是没有给过宗家主机会,只是一次又一次,终究被宗家主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寒了心。
日后她将北上京都,护佑苏家,为前世的自己报仇。
宗家主、宗夫人、宗冉宗晨,大房没有背后支持她的人。反倒是二房,无论宗瑾还是二太太,都颇得她意。
那么,大房也没有继续掌权宗家的必要了。
宗家祠堂。
“将这些拿开,本夫人不吃!”宗夫人面色羞恼:“你们将二太太给本夫人唤过来,本夫人倒要亲口问问,家主还没死呢,她竟敢给本夫人吃这些东西!”
瞧瞧丫鬟送过来的都是什么!残羹冷炙,连肉末都见不到一点。
来送饭的丫鬟嗤笑,重重将饭菜扔在桌上,盘子里本就不多的饭菜更是所剩无几!
“你爱吃不吃!”丫鬟叉着腰啐一口:“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夫人呢!大房都快倒台了!”
“你说什么!你胡说!”宗夫人立刻瞪大眼眸,眼神仿佛淬了毒:“大房地位稳固,怎会倒台!?”
想起前些天宗冉来时说的话,若家主打压了明月阁,顺理成章得到王澜所谋官职,大房可是会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她越发笃定:“你这个下贱的婢子,竟敢诅咒大房倒台。家主知道了饶不了你!”
“哼。”丫鬟盯着她冷笑:“我看饶不了的是您才对!”
“说起来夫人可真是可怜,您还不知道吧,宗家主将大房一大半家产都拿去赌明月阁会破产,可谁能想到明月阁竟与太子有交情呢?”
“如今满城的人巴结明月阁都来不及,明月阁根本不会破产,反倒是大房亏了诸多家产。”
“此事已经经由大公子之手传信京都了,也不知道大房这家主之位,还能坐多久。今日这些饭菜,是二太太亲口吩咐,好好孝敬夫人您的。”
丫鬟啧啧两声,气势冲冲走了出去。
宗夫人眼前一黑。
难怪,难怪时间过去这么久,宗冉都没来看她。
原来不是明月阁破产,而是大房破产,还赔了家主之位进去!
宗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昏倒在地。
是夜。
安顿好一切的宗瑾坐在宗月对面,同其对弈。
“二妹妹这一步棋走的高超,大哥叹服。”宗瑾道。
卫一郑重向晚晴告别,晚晴还从他喜欢她的事情中缓不过来,见他来告别,默默咬唇,只轻轻点头。
她本来也该跟着去的。
只是因为她功夫差又是因为她功夫差
她眼神中不由产生几分迷惘,抬眼遥望远处跟众人觥筹交错告别的宗月。
她的小姐,是嫌弃她太笨了吗?
秋娥曾经被作为美人送给梁苏阳,自然被教授了男女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