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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王虎。王虎和玳瑁一人负责摘星楼,一人负责明月阁。时羡、秋娥常年跟王虎在京都,玲珑则一直跟在玳瑁身边。
至于晚晴,则游离于众人之外,她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宗月。
“你让他们准备准备”玳瑁目光复杂望着那扇关闭的房门:“随时出发回京都。”
“您这是什么意思?”不只晚晴惊,秋娥也惊了,她压住声音:“王妃有可能回京都?”
“也许现在不想回。”玳瑁语气平静:“但说不定呢?”
“分明就是苏家利用小姐,小姐怎么会想要回去!?”晚晴不忿。
玳瑁扭头睨她:“王妃聪慧至此,若苏家对王妃只是利用,王妃怎会认其为父?当初王妃一无所有还要远赴京都援救睿王妃,还没令你看清楚吗?”
虽不知是何缘故,但宗月分明与苏家众人感情深厚!
晚晴一时语塞,再说不出话来。
的确可怎么就一定要将自己置于两个政敌中间,感受烈火烹油之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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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递上拜帖,可事到临头,季宁雅并不肯踏足宗家。
二人约在云方客栈。
宗月腰间别了她最称手的武器——镶嵌倒刺的长鞭。
到了厢房,宗月哂了一下,显然不出她所料,季宁雅腰间别着一把碧玉手柄的弯刀。
再次来到云方客栈,宗月满目唏嘘。
上次来时还有梁苏暮作陪,当时他们在此遇见季宁远,两人针锋相对,最后还大打出手。
如今再来,却是她和季宁雅剑拔弩张了。
季宁雅是季宁远妹妹,她是梁苏暮妻子。
命运有时就这么喜欢捉弄人。
“王妃娘娘。”季宁雅在千堂会上见过宗月,宗月刚进来她就端起酒杯,遥遥向宗月敬酒:“您终于来了。”
宗月神色不变,在她对面坐下:“昨夜没睡好,路上走得慢了些。”
季宁雅目光微闪。
她瞧向宗月的眼神还充斥着好奇与兴味,上下仔细打量宗月,也不管这样是否无礼。
季家嫡长女,大多时候都有藐视众生的底气和本领。
她目光落在宗月腰间,似是想起什么,忽然惊呼,随即恍然大悟。
“怎么?”宗月语气不咸不淡。
“最初听闻王妃名讳,对王妃与摄政王的感情有诸多猜想。后来听闻摄政王与王妃牢狱成婚、相濡以沫,我便以为王爷王妃感情纯粹,相似名讳实乃巧合。”
“可今日瞧见王妃装束,突然又对这件事不那么肯定了。”她意有所指。
说罢,季宁雅抬眼注视宗月脸蛋,好似这时候才觉得言语不恰当,矫揉造作道:“啊!对不起王妃,我不是有意说这些的!只是看到您这身装扮忽然走神,想起故人了而已!”
她面上流露不好意思的羞赧:“王妃不会怪罪我的吧?”
宗月耸耸肩。
她抬眸,似笑非笑:“若我真要怪罪,季小姐又能如何呢?”
话落,季宁雅面上笑意淡去。
她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装束,神色平静:“王妃若想怪罪,就怪罪吧。左右以我季家之势,王妃也做不了什么。”
她言语实在轻狂至极,晚晴没忍住:“放肆!”脱口而出。
宗月将晚晴按下,便听季宁雅嗤笑:“王妃说我放肆,不知王妃可敢告知摄政王因何与我起了龃龉?”
她指甲微微用力,在手心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引子。
兄长将摄政王视作宿敌,她却也将苏宗月视作宿敌。二人皆出身高门、受尽宠爱,士族女的骄傲几乎刻到骨子里。
人人皆知摄政王对苏宗月情深似海,宗月为了攀高枝,竟然如此伪装苏宗月,她看了就觉得膈应恶心!
“原本还以为王妃乃云梦国女子中少有的杰出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季宁雅轻蔑道:“王妃腰间长鞭,乃苏三小姐生前最喜欢的武器,王妃还是摘了吧。再如何伪装,终是东施效颦。”
宗月不由微微侧目,眉毛轻挑,实在没想通季宁雅在想什么。
她怎么开始维护前世的自己了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季小姐说话如此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苏三小姐十分要好。”宗月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在季宁雅看来十分刺眼,仿佛她知道了什么。
“我虽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让苏相认你为义女,可我与苏三小姐要好是板上钉钉的!”季宁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