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宗月又叹气。想来恒英背叛梁苏暮的原因也大同小异,能与安东烈勾结辽东,定是那边许了什么好处。
不过
“城主可知,摄政王是否还有忠心于他的旧部没有被抓?”宗月又问道。
安东昊摇头:“忠心于摄政王的旧部,全部被抓了。恒英心胸狭隘,有他自己的前车之鉴,断不会留下任何摄政王心腹。”
宗月瞬间肯定了心中某个猜想。
她与秋娥对视,沉吟片刻,道:“若有机会,本将自会全力救出城主。届时雁门关之事,还请城主多多帮助。”
翌日。
雁门关南面的城门大开,由晚晴伪装成宗月模样,带领一千禁卫军入城。
一千禁卫军经过一日休整,精神面貌已经比昨日好了不少。
摘星楼一千属下一部分混在队伍中,一部分借城门处打掩护,用了别的方式入城。
安东烈身后领着一顶小轿子,大腹便便出现在城门口,舔着脸道:“微臣拜见镇国公主。”
这边,晚晴坐着的轿子里一片宁静,显然没有搭理安东烈的打算。
安东烈脸色难看。
自打他成了城主,谁还如此给过他难堪?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定要将她踩到身下,一雪前耻!
“城中已经为公主准备了轿撵,还请公主下轿,换上这顶轿子。”他压住怒气,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顶小轿。
那轿子朴素至极,显然与镇国公主的轿子不是一个级别。
良久,空中才传来晚
晴淡然的声音:“为何要换轿?”
“城中路难以行走,公主乘您的轿子恐怕会遭遇颠簸。”安东烈给了一个十分扯的理由。
“是么?”晚晴嘴唇微动:“本将坐惯了这轿子,城主好意本将心领了,但还是不必了。”
安东烈神色讪讪,满含恼怒地瞪向那顶软轿。
玳瑁就守在晚晴轿子旁,早已察觉此间气氛诡异,此刻更是陡然拔剑,直指安东烈:“城主对将军有何不满?”
凌厉的剑气直指安东烈,他瞬间腿软,随即想想城中的布置,暗骂一声,这才赔笑道:“不敢不敢。”
说罢,他用阴阳怪气的眼神望向晚晴所在软轿:“公主不愿下轿,那就不下吧。”
他再不推脱,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主府赶去。
宗月和秋娥就守候在必经之路,待晚晴他们过来,无声无息与晚晴互换了身份。
“小姐!”晚晴低呼出声,脸色难看:“今日城门迎接,只见城主,不见边境数十万将士领头人,看来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就连那城主,也是倨傲无比,毫无恭敬之意。
“无妨。”宗月摇摇头,闭目养神:“到了城主府,还有一番鏖战。”
今日的接风宴,必是鸿门宴。
再次踏入城主府时,宗月嗤笑。
昨日来时匆匆,今日才察觉,这城主府有数不尽的珍瓷玉器摆在明面,更是大胆以明黄色装饰,许多地方还缀着黄金。
瞧起来不只没有雅致精
美之感,甚至颇有暴发户的气氛。
而听闻雁门关安家世代忠良,除基本温饱外,其余财帛全捐赠给城防建设,两袖清风。
这些金银财宝从何处得来,可想而知。
宗月垂眸,眼底有了冷意。
“公主,您这边请。”安东烈嘴上恭敬,身体却不这样表现。
宗月抬眼,语气讥嘲:“本将乃陛下亲封的边境新任主将,城主合该唤我将军才是。”
安东烈身影微顿。
他不由心中嘲笑,率领一千禁卫军的主将?自京都发了昭告以来,雁门关谁不把这位公主当做笑话?
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将军说的是,是微臣疏忽了。”
宗月不语。
两人已经走到宴会厅门口,再一转身便进去了。
里面已经有个人端坐在第二的下首,神情桀骜不驯。
“将军,这位是摄政王麾下最得力的大人,如今正是他掌管摄政王的军队。”安东烈给宗月介绍道。
闻言,宗月冷冷抬眸,遥遥与恒英对视。
此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眉宇间透露着不羁,眼眸更是阴霾无比,显然并非良善之辈。
“原来是恒英大人,久仰大名,多多指教。”宗月皮笑肉不笑,轻启嘴唇。
就是这一位,背叛了梁苏暮,使得梁苏暮下落不明,雁门关危在旦夕。
那她可要好好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将军过奖,属下也早就听闻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恒英声音雄浑有力。
“有何不可?”苏宗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