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城主府,安氏。不是世世代代守护雁门关的吗?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祥子脸上写满了愤懑。
为什么,在仇敌屠刀尚未来临之前,曾经深受爱戴的、他们的父母官,先对他们动了手?
“摄政王回来后,即使明知此事,却没有处置任何人,反倒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祥子冷笑:“幸好他被秦良玉将军埋伏,战死了。”
“我们也是云梦百姓、皇室子民,为何他们不曾给我们庇护,反而要放弃我们?”
在听到梁苏暮战死的一刹那,宗月身体猛地一顿。
随即她看到祥子那双眼睛——充满了恨意、愤怒、不公的眼眸。
她叹了口气,摸摸祥子的头。
她要如何告诉这个涉世未深却猛遭变故的孩子,他所期待的天子,此刻正缠绵病榻、力量全无?
又该如何告诉他,他寄予希望的朝廷,官官相护、彼此踢皮球打太极,对边境百姓的命视若无物?
就连世代守卫雁门关的安家,都出了乱子。再安慰他别的,有用吗?
真相有时候太过残酷。
“事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这个样子。”她还是想为梁苏暮辩解一番,低头与祥子直视
“你想想,自从摄政王十三岁奔赴边境以来,在他管理之下,边境百姓过的如何?”
“他是云梦战神,不败神诋,但他也有他的无奈,也许,你该给他一次机会?”
祥子直勾勾盯着她,面无表情。
良久,他才倔强道:“可摄政王已经死了。”
“朝堂派了新的主将前来,想必明日就到了。”宗月继续道。
“我知道。”祥子撇撇嘴,无甚希望:“新的主将是一位公主,只率领了一千禁卫军。有什么用?”
“只怕她刚来,第二天就会传出战死消息。”祥子冷漠道:“衙门与摄政王麾下那个叛徒,根本不想守雁门关。之前好几次他们都故意开了城门,后来不知为什么城门又关上了。”
闻言,宗月狐疑地与秋娥对视。
看来,她知道她们应该去哪里了。
祥子母亲进了屋内再没出来,想必是不愿重新回忆先前那血淋淋一幕。
宗月和秋娥辞行,祥子还想挽留,却被宗月婉言谢过。
若她们在这里时间久了被发现端倪,只怕会给这风雨飘摇的三口之家带来致命之祸。
从他们的院子里出来,两人直奔城主府。
安家,她记下了。
城主府内此刻歌舞升平,安东烈与恒英对坐,两人怀中各搂着娇俏女子。
“来,英弟。”安东烈举杯:“我当敬你一杯。”
恒英并不推辞,他一双鹰眉隐隐透露着锐利,眼神阴鹜。
然即便如此,在与安东烈碰杯时,还是
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喜悦。
“明日那什么镇国公主就该到了吧?”安东烈冷哼一声,问道。
“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在襄城生生停下。以英弟看,镇国公主是否发现了端倪?”
“所有从城中飞向城外的信鸽都被你我拦下。”恒英语气狠厉:“就连京都都没有察觉端倪,镇国公主一介女子,怎会察觉?”
“更何况”他瞳孔微缩,语气恶毒更甚:“即便发现了又如何?连梁苏暮你我都干掉了,害怕一个领着区区一千禁卫军的女流不成?”
“也不知那公主姿色如何。”安东烈啧啧两声,眼神露出几分猥琐:“听闻她可是咱们摄政王的心上人哪!若是能一尝她的滋味”
恒英挑眉,并不反对:“梁苏暮上次回去也是为了见这位镇国公主。能将堂堂摄政王勾得如此失魂落魄,想来定是国色天香了。”
原本他还有所惧怕,可等梁苏暮亲眼死在他面前,他就没什么怕的了。
镇国公主再厉害,能有当初手握几十万兵的梁苏暮厉害?
可梁苏暮还是死了。
他不将宗月放在眼里,因此并未告知自己盟友,这位镇国公主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弱小。
那头,宗月和秋娥直奔城主府地牢。
地牢被如今的掌权人重病把守,轻易难入。
宗月脸色阴沉。
她听城主府下人说些琐碎八卦,勉强也能将此刻城主府情形推测出来。
现如今掌权的安东烈,是亲
手杀了自己的哥哥才接管城主府的。
而那位背叛梁苏暮的心腹,名叫恒英,正是他与安东烈勾结,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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