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众位家主及公子小姐无需再争辩。”李恒淡淡道:“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是非功过,调查便知!”
“竖子!”皇甫家主见他面生,怒道:“尔敢如此狂妄!”
反倒是苏相十分冷静,略微思索便眸带了然:“不知阁下何人?”
宗月他们都认识,李恒却不曾见过。
“小妹”苏相身边,苏宗白轻声呢喃,被苏相轻瞥一眼。
李恒向众人略福身行礼,不卑不亢道:“草民乃摄政王府上幕僚。受王爷命令,疑众位大人有谋逆之嫌,特将众位大人关押,等候调查。”
“阁下可有我等谋逆证据?”苏相不动声色握紧腰间长剑,沉声道。
梁苏暮手握兵权,又获封摄政王,实乃大敌。
李恒轻轻嗤笑,他望着苏家这位包庇了无数贪官权臣的家主,声音略微抬高:“草民的眼睛,就是证据。”
说罢,他又朝众人宣布道:“陛下昏迷,皇三子乃陛下亲子,又身为摄政王,理应临危受命,代陛下见过。然王爷尚在边境浴血奋战,写信命草民替他暂理朝政。”
“阁下如此就没有意思了。”苏相冷哼一声:“我等都是在云梦有头有脸的人物,阁下没有任何证据便要关押我等,请恕本相难以从命。”
说罢,
殿中禁卫军再次拔剑,直指李恒和宗月。
“摄政王手握重兵,骁勇善战,可终究远水救不了近火。”苏相面带讥嘲:“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年轻。”
李恒似笑非笑望着他。
不知为何,苏相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李恒道:“苏相就如此肯定,王爷麾下全在边境吗?”
苏相心中陡然一紧:“什么意思?”
李恒拍拍手,事前潜伏在皇宫内的那写将士鱼贯而入。
“王爷有五万麾下留在京都。”他嘴角勾了勾:“这五万士兵常年与辽东军作战,说以一敌十并不为过。京都禁卫军无法与之比拟。”
“据草民所知,”李恒直视苏相:“苏家能调动的禁卫军,也不过三万吧?”
人数比不过,打也打不过。
苏相心尖颤了颤。
“所以说,草民劝众位大人不要再折腾了。”李恒摊手:“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呢?”
皇甫家主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算天算地,愣是没算到梁苏暮还有五万兵留在京都。
也就是说,梁苏暮少了五万兵,还能对抗得了辽东,甚至抢回大多辽东占领的城池?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李恒一直盯着苏相,毫不畏惧。
苏相握剑的手缓缓垂下。
“本相输了。”他道。
皇后所言不假,她不是最后的黄雀,苏家也不是最后的黄雀。
甚至云梦四大家族,无一人是最后黄雀。
到底是他小瞧了梁苏暮,才让梁苏暮自边境战火中崛
起,至如今羽翼丰满隐有凌驾于苏家之势。
他苦笑,筹谋许久,最后赢家竟是梁苏暮。
李恒耸耸肩,命人将他们绑起来,没再说话。
苏宗白目光平静,似乎对此结局没有分毫意外,他望向宗月,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而自始至终,宗月一直神色复杂望着苏相。
此刻,她终于与父亲刀剑相向。
家族培养她,庇护她,宠爱她。
可她却眼睁睁瞧着家族走向没落。
宗月深深闭眼,衣袖之下,她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肉里。
鲜血生生自她掌心滴下。
她不能不这么做。
苏家身居高位数百年,子弟门生盘根错杂,积弊已久。
自苏成元一事后,她有意令摘星楼调查苏家可还有其余贪官污吏,所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
偌大苏家,竟有九成多的官员贪赃枉法,甚至就连父亲手中都不干净!
她承认,位高权重到如此地位,手上不可能不沾染鲜血,更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可整个苏家上下加起来的贪污金额巨大,不知剥削了平民百姓多少银两!
这是活生生的人血馒头啊。
由此而催生的诸如李恒一类对苏家恨之入骨的人,恐有数万之众。
这些人平时不显然,一旦汇聚,是想不到的可怕力量。
而梁苏暮战无不胜,深得民心,又手握重兵。
鹿死谁手,其实已十分明显。梁苏暮又断不会允许苏家如此多的贪官污吏。
若苏家不能破釜沉舟,恐将亡矣!
她不会让
苏家就此颓败,但也不会让这些蛀虫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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